见他们一下马车, 秋姨娘先是给楚晏行了礼, 然后便拉着楚东歌问东问西,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处, 结果还没说几句, 便开始心疼地哭起来, 双手捧着楚东歌的脸蛋, 一脸心疼地说瘦了。
楚东歌含泪,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到朝落候一脸担忧站在旁边,她又扑进朝落瘦弱的怀里,甜甜又乖巧地喊了声, “抱歉, 让你担心了, 朝落姐姐。”
“你的手好了吗”
“好了。”朝落摸摸她的脑袋, 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哑声道“没事就好。”
吵着说饿的楚东歌晚上在秋姨娘屋里吃了三大碗米饭,干掉了半只烧鹅,一只肥肘子,另外还有大半只叫花鸡, 茶余饭后,还赖在秋姨娘屋里,吃了一盘点心和橘子。
秋姨娘担心她吃太撑, 晚上涨肚,便又拉着她在府里转悠几圈,结果才走到后门,就见重阳神色凝重地跨进门槛。
楚东歌喊了声,但重阳像是没听到,匆匆忙忙地朝楚晏院子的方向奔去。
楚晏坐在书案后,想着如何在三天之内,成功把楚东歌安排出京,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就见重阳推开门,大步地闯进来。
他想起这些天重阳被自己派去监视秋山先生的府宅,既然现在回来,那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楚晏从太师椅上站起身。
重阳紧皱着浓眉,神色瞧着很是沉重,“今个入夜,有人准备接那秋山先生离开。”
“”楚晏默然一瞬,又问“离开了”
“没有。”重阳沉声道“被我的鬼骑兵在城外拦了下来。”
楚晏眼里倏地冷凝,很是凌厉地瞪向他,阴恻恻道“我记得之前同你说过,切莫打草惊蛇。”
“傅时雨还在宫里”
“我记得。”重阳表情不太好,他直视着楚晏燃着火星的双眸,缓缓道“但今晚如果是你,我想你也会把人拦下来。”
听到这话,楚晏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皱眉道“什么意思”
重阳重重吐了口气,压下心里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强装镇定道“我在秋山先生的府中看到了一个人。”
听出他有话要说,楚晏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何人”
重阳神色认真地面向楚晏,一字一顿地开口。
“傅公子”
这三个字如同是一道惊雷,炸的楚晏的脑仁嗡嗡作响,他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只能紧随着本能问道“他怎么会在秋山先生的府中”
重阳眼里升起几分苦恼,像是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他才困惑地回答道“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他是傅公子又不是,但说不是,又像是傅公子。”
楚晏听不懂他这拗口的解释,冷声道“说重点。”
重阳挠了挠下巴,沉吟片刻后,才一脸不解地说“因为我看到的傅公子,是个”
“死人。”
“死人”
楚晏退后两步,后腰抵住案几,他刚刚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刺骨的冰凉涌入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下意识地以为傅时雨又出了事,但又在后一个瞬间察觉到这件事大有蹊跷。
楚晏渐渐冷静下来,问“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全部说清楚。”
重阳点点头,徐徐道来。
这几日,重阳整日整夜地守在秋山先生的宅子外,但并没有发现这位老先生有何古怪之处,平日里除了绘图书法,便再无其他日常活动,也基本不太出门,他院里的两个小厮平日里会出门采买些东西,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