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言辩驳,封长行眼里的笑意更甚,游刃有余道“广陵王不必急着否认。”
“咱们先听听青阳郡主如何解释。”
说完,封长行笑眯眯地看向楚东歌,温声细语地询问道“郡主,告诉我,插在那人眼睛上的簪子是你的吗”
楚晏眼里狠厉,他明白这人是摆明了想让楚东歌一人担下罪责。
一可以让邬尔莎他们闭嘴。
二是借机除掉楚东歌。
因为他已经知道那晚的人,就是那天恰好出过府的楚东歌。
楚东歌一脸惊慌地抬头,看着楚晏绷紧的下颚,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封长行也不急,不疾不徐道“那郡主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受伤的吗”
他并不直接问是不是楚东歌伤的曼达,因为小姑娘很有可能因为害怕,直接就撒谎否认了。所以他只是侧面的旁敲侧击,处处给这年幼的少女下套,只要她稍有不慎,便会落进陷阱,封长行便可以借此机会,定下她的罪名。
楚晏眼底闪过丝嘲弄,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竟能让堂堂一国太子如此的百费心机。
他越来越好奇,这秋山先生的府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了。
“我”楚东歌迟疑地看向那边躺着的曼达,刚想开口。
楚晏突然幽幽道“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下一句是什么”
楚东歌脸色茫然了一瞬,随即她双眼一亮,像是有了主心骨,对着封长行跪下来,“回殿下,莺莺不知。”
这是京城女子口中常背的涑水家仪,但楚家世代为将,加上后来他父王没立过主母,楚晏又是男子,不太懂这些,所以从未给楚东歌请过礼教嬷嬷,所以她对女德女诫方面的书册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平日里她虽不算聪明,但却总是能瞬间猜到他二哥心里的想法,秋姨娘常笑说是他们兄妹二人心有灵犀,没想到现在恰恰是这心有灵犀,替楚东歌过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关。
语罢,邬尔莎便率先激动起来,她怒不可遏道“你怎会不知”
“今晚同他一起失踪的只有你。”
楚东歌杏眼里的眼泪止住了,圆脸上镇定自若,让人找不出她脸上的异样,“青阳真的不知。”
封长行神色逐渐阴霾,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楚晏,心知他那句话肯定给了楚东歌什么提示,不过虽听着奇怪,但无法找出明显的错处。
他目光凌人地看向楚东歌,语气变得生冷,“那你们怎么一同出现在这里”
楚东歌小声道“回殿下,并不是一同出现。”
“青阳躲在马厩里,后面见没动静,出来就看到他躺在那儿了,青阳也不知他是如何伤的。”
“”
封长行眼里暗沉沉,心知今个是问不出来了。
只要楚东歌不松口,那他就没办法定罪,虽说的确只有楚东歌一并同左贤王失踪,但一个小丫头,能伤得了人高马大的左贤王,这事听起来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不太能让人信服。
他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曼达,冷淡道“送左贤王回驿馆,传太医院的太医过去诊治。”
吩咐完,封长行又看向地上跪着的楚东歌,阴晴不定地说“左贤王昏迷期间,只能委屈郡主在宫里呆一段时间了。”
楚东歌脸上一愣,随即心里又开始变得忐忑不安,她迟疑地看了眼楚晏的神色。
楚晏沉默不语地蹲下身,把手里攥着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