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邬尔莎见她不开口,忍不住发火地质问道“我大哥在哪儿”
楚东歌被吼的肩膀一抖,一脸恐惧地躲在楚晏的身后,寻求着庇护。
楚晏视线冰冷地睨着邬尔莎,脸色阴沉道“公主,现在谁也不能证明左贤王是与家妹一道失踪,虽说关心则乱,但请公主注意言辞,莫辱了家妹的清誉。”
邬尔莎冷笑,“晚宴上就他们两人失踪了,你妹妹回来了,我大哥却不见踪影,现在你反过来说我辱没你妹妹的清白,可真是笑话”
她回过头,看向后面站着的匈奴使臣,厉声道“今天若是不把我大哥找出来,你们就等着我们匈奴发兵吧”
“在那儿。”
一道蚊子似的声音在腿边响起。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是楚东歌嘴里所出,他阴鸷的目光狠狠瞪着底下魂不守舍的楚东歌。
楚东歌不知何时已泪流满脸,她仰起头,小声哽咽道“二哥,我知道你为我好。”
“但那个人还有救。”
话音刚落,邬尔莎神色狰狞地扑过来,死死抓着楚东歌的肩膀,“人在哪儿”
楚东歌抽了抽鼻子,指向离她身后不远的一处马棚,小声道“就在那里面。”
邬尔莎隐隐瞥到那里好像有摊血迹,她脑子突然一阵晕眩,在原地打了个踉跄,急忙磕磕绊绊地跑过去,不知瞧见了什么,她爆发出一声响彻夜幕的尖叫。
“啊”
匈奴使臣察觉到不对劲,也跟着朝楚东歌所说的地方奔过去。
没过多久,满头是血的曼达便被人抬出来。
他右眼上插了支珠花簪子,后脑上也有处伤口,像是是被人用钝器所伤,正汩汩冒着鲜血。
“太医呢”最先冷静下来的竟是楚晏,他环顾四周,怒声喝道“还不滚出来替左贤王诊治”
随行的太医走出来,抬起袖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上前帮曼达止起了血。
封长行耐人寻味地瞥了楚晏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瞳深处骤然划过丝笑意,垂眸看向一脸惊慌的楚东歌,温和问道“郡主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正红着眼眶,呼喊着曼达名字的邬尔莎猛然抬头,大步跨到封长行的跟前,单膝跪下,行礼道“我大哥现在伤重不醒,还请殿下替邬尔莎做主,不要偏袒凶手,严惩不贷。”
她刻意在凶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各异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面色惨白的楚东歌身上。
“”
箭在弦上的气氛在头顶上蔓延,压抑的如同在每个人的肩上压了座大山。
楚东歌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泪珠子不停地从眼眶里滚出来。
楚晏蹲下身,掏出帕子替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淡淡道“别哭,有我在。”
“一字不漏,全部说出来。”
楚东歌听到他安慰,心里逐渐有了底气,犹豫片刻后,嗓音清脆道“我准备如厕的时候,有人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我犯起了困,闭眼准备睡会儿,后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正在解我的裙子。”
“姨娘曾经说,一定不能让男子解女儿家的衣裙,所以我趁他不备,偷偷逃了出来。”
封长行面容和善,循循善诱地继续问“然后呢”
“那个人身上的伤,可是郡主所为”
“太子殿下,何必这么快替家妹安插罪名。”楚晏冷声打断,“左贤王一介男儿,普通女子想伤着他都困难,家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