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直勾勾盯着朝落的眼睛, 执着地又把这话问了一遍。
朝落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衣角,犹豫答道“我我是朝落。”
这个回答显然没让金岚满意, 他皱着修长浓黑的双眉,想反驳但又因为空白的记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朝落。”傅时雨突然在他们后面喊了声,似乎是想到什么, 他眼里深沉得有些可怕, 朝落的目光下意识地开始闪躲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太过凌冽,傅时雨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柔声道“你的那块玉佩在身上吗”
“拿出来给他瞧瞧。”
朝落不清楚他为何突然要看玉佩,但傅时雨说话, 她肯定要听的,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贴身的藕色荷包,随后在金岚认真的注视下,把那块成色极好的饕餮纹玉佩拿了出来。
“”一看到这玉佩, 金岚的眉峰皱的更紧,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但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在记忆深处, 他想不起任何,头疼得仿佛快要爆炸。
傅时雨漠然看着他痛苦的神色, 眼里深邃莫测,像是猜测到了什么,他上前想带着朝落离开。
呆站着的金岚像是突然反应过来, 着急道“等等”
“我要出去”
说完,他担心傅时雨反悔,重新拿过长木仓,狠狠敲了几下地面,随后雷霆震耳的脚步声便在山洞里轰隆响起。
朝落有些害怕,躲在傅时雨身后。
傅时雨倒是神色平静,抬眼看向那些个子至少一米九以上的鬼骑兵。
他们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如同一尊尊冰冷悍然的石像。
刚刚在傅时雨跟前张牙舞爪的金岚,此刻便显得格外渺小,不过他周遭气势如虹,目光如炬,在一众黑压压的人山掩盖下,也能成为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金岚看到鬼骑军到齐了,这才转头看向上方的傅时雨,一字一顿道“我们跟你走。”
傅时雨没问他怎么突然要跟自己走了,只淡淡地嗯了声,转身踏上了石阶,朝落也急忙追上去。
看着朝落瘦小的背影,金岚掌心下意识地攥紧长木仓。
肯定见过她。
金岚不知从何处来的自信,虽然没有记忆,但很肯定自己心里的那丝猜测,所以他才会临时改变了决定。
大庆军营
刚审完应逐的曼达一脸烦躁地从牢账里出来,看到身后跟着的庆国公,他胸口郁结更甚,语气也开始变得难听。
“今个可都第三天了,广陵世子怎么还没出现”
庆国公拱了拱手,语调平平地回答道“广陵世子生性多疑,恐怕还要等些日子。”
听到这话的曼达脸色阴霾,裹了辣椒水的鞭子发泄似的抽在旁边士兵上,登时收获了一阵压抑在喉咙里的抽气声。
“大哥,我看要不直接绑了定远将军,直接挂在城墙上,到时候我就不信广陵世子还躲在暗处,不肯出来。”
跟在后面出来的哈达,忍不住提议。
“不可。”庆国公不赞同地说“此时若轻举妄动,定会打草惊蛇,广陵世子看到定远将军被绑后,心知有古怪,绝不会再乖乖走入陷阱。”
哈达有些怀疑,“定远将军可是他的父亲,被绑了他还能如此冷静”
“王子有所不知。”庆国公淡淡道“广陵世子幼年时,定远将军并未陪伴在侧,且广陵世子生母的逝世与定远将军有点牵扯,所以这些年他们父子两看生厌,形同仇敌。”
曼达阴晴不定地嗯了声,哈达仍是有些狐疑,刚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