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寒蟾喜生活在极寒之地,那想必会出现在冰山附近,楚晏刚想往最近的那座冰山走去。
“你在找寒蟾”
一道清列冰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在死寂般的深夜里如同是炸雷劈空,震响电鸣。
楚晏回过头,见到远处站着一个披着墨黑披风,看不清面容的人。
唯一能辨清的是那一头雪白无暇的及腰长发,被身畔的狂风吹得些许凌乱,明明该隐于同色的雪地,但瞧着却显得异常的醒目。
见楚晏不说话,他又抬起手,宽大袖摆里里鼓着风,那人语气听着极不耐烦,又问道:“是不是”
楚晏皱眉,终于开口了。
“你是谁”
“甭管我是谁。”那人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盒,“你要的东西,我都有。”
“而且可以给你。”
楚晏并不显得急迫,面色冷漠地站在原地,道:“什么条件。”
那人轻轻笑了声,带着淡淡的讽刺,沉默片刻后,突然抬步朝楚晏走过来。
明明地上全是厚厚的冰雪,他却走的如履平地,像是腾空飘在雪地上般,格外轻盈。
他在几步之遥停住脚步,“我答应过一个人。”
“可以允你一个条件。”
楚晏敏锐地抓住他话里的重点,“答应谁”
那人笑了笑,不肯作答,良久才说:“我手里的有两件东西。”
“左手是我刚刚说的寒蟾,右手也是另一枚鬼骑令。”
“想要哪一边”
楚晏几乎是不过脑子,直接道:“寒蟾给我。”
那人语气骤冷,阴沉道:“你打算为了救一个人,弃那群关在地牢里的鬼骑军于不顾”
楚晏冷酷无情道“其他人与我无关。”
那人嗤笑一声,话里并不见惊讶,“果然这种话只有你能说出口。”
话音刚落,他便把左手上的玉盒从半空中接过来,“给你,寒蟾。”
楚晏连忙上前一步,把差点落在雪地里的玉盒接在怀里,刚一打开,对面那人突然道:“重阳还好吗”
“你认识重阳”楚晏下意识问。
余光瞥到手里打开的玉盒,他神色霎时阴霾,眼底里翻涌着仿佛要杀人的怒火。
精美的玉盒里哪有什么寒蟾,除了一块沾染着血迹的破布,便再无他物。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楚晏刚抬起头,便看到刚刚还站在不远处的人,眨眼功夫便闪到了跟前。
因为离得近,楚晏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这人的面孔,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他毫不客气地一脚给踹下了山崖。
“还有脸来要寒蟾,老子不弄死你都算客气了。”
那人仙风道骨地站在山崖边,冷冷看着极速往下坠的楚晏,呢喃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
“那盒子里可装着好东西。”
“重阳大哥,你去歇会吧。”朝落看着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重阳,轻声道:“这里我守着便行。”
“没事。”重阳甩甩头,让脑子稍微清醒些,“还是守着放心。”
朝落轻轻嗯了声,坐在榻边,紧紧握着傅时雨冰凉的手指,想通过自己的体温让这个人变得暖和起来。
“公子”
她眼圈里闪着泪花,但想起现在哭也没用,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是她第二次有想流泪的冲动,第一次是柳如盈的死,第二次便是现在。
傅时雨于她来说,是第二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