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歌看他迟迟不说话,小脸一皱,憋着嘴说“如果时雨哥哥不愿意就算了。”
“我跟小棠自己去。”
傅时雨瞥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恼,不由失笑,刚想从藤椅上起身,看到朝落走了进来。
她今天在外面蹲了整天,终于舍得回院了。
“朝落姐姐”
看到全身捂的严实的朝落进来,楚东歌立马嘴甜的邀请道“你要不也跟我们一起去看花灯会”
朝落眼里既有好奇,又含疑惑,“什么是花灯会”
楚东歌掰着指头,费劲的描述着,“有兔子灯、鲤鱼灯、百花娇子”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意思,她干脆捡懒的说“反正有很多灯,还有好吃的。”
朝落明显来了兴致,但又担心自己出去会误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的傅时雨。
傅时雨明白她的心思,来王府这么久了,朝落确实从没外出过,难得有一次机会,他斟酌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去吧。”
朝落眼里一喜,藏在宽袖里的手雀跃的攥成了拳。
楚东歌见傅时雨又懒散的躺了回去,她不禁泄气的问“时雨哥哥不去吗”
傅时雨笑了笑,“有朝落姐姐陪着你就行了,你别把她弄丢了。”
“不会的”
楚东歌弯起两枚月牙,见傅时雨实在不愿意去,她饶是再失落,也抵不过小孩子好玩乐的天性,转身抱住朝落枯瘦的腰,仰起脑袋讨喜的撒娇道“朝落姐姐抱抱”
朝落是王府里唯一一个愿意抱、也抱的动楚东歌的人,她弯腰把楚东歌抱在怀里,然后朝藤椅上的傅时雨说“那我们走了”
“嗯。”傅时雨扬起嘴角,温和的嘱咐“行事小心。”
他指了指脸,朝落心里明白,眼里认真的应了声好。
在他们走后,傅时雨对着夜色喊了句,“重阳大哥。”
“劳烦你去跟着他们。”
正坐在屋顶上独自赏月的重阳叹了口气,暗忖一个堂堂鬼骑军首领,如今不仅沦为他人的跟班,还要被其他不相干的人随意使唤。
这颜面何存啊
说是这么说,但重阳还是乖乖的从屋顶上飞下来,悄无声息的跟在了朝落和楚东歌身后。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傅时雨放下心里悬着的石头,拿起白瓷酒壶,施施然往酒蛊里斟满一杯。
这酒喝着不烈,但后劲够足,难得有清闲日子,今日他贪杯喝了不少。
抬头瞧着头顶的圆月,心中油然涌起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他小声呢喃“怪哉怪哉。”
说完,傅时雨又摇头失笑。
果然古代日子混久了,连说话都文绉绉的。
一出王府,楚东歌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蹬着双腿从朝落怀里下来,然后小手紧紧握住朝落粗糙的食指,拼命拽着她往人群里跑。
小棠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时不时的大声喊“小姐,等等我”
“别跑太快,奴婢跟不上了。”
楚东歌递给朝落一串糖葫芦,奇怪道“朝落姐姐,你不吃吗”
蒙着面罩的朝落摇头,嗓子沙哑的说“不不吃你自己吃”
虽然朝落说了不要,但楚东歌一会说这好吃,那也好吃,硬是给她怀里塞了一大堆点心蜜饯。
朝落闻着袋子里的甜香,眼里有些愣神,等回过神发现楚东歌已经走出不远,她急忙追了上去。
今年兔子灯卖的好,楚东歌连走几家,摊贩都说没有了,她瞧着其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