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落问“这这么晚谁在外面”
傅时雨关好门窗,月光透过窗禄的缝隙洒在脸上,漆黑的眼瞳深处闪过微妙的光泽。
高墙深深通幽径,杨柳垂垂,尸骨砌堆。
他笑了笑,“鬼吧。”
“能走的鬼。”
朝落全然不解的哦了声,眼里苦恼的出了傅时雨房门。
翌日
隋庆第四十年间
圣上寿诞,宫墙上挂满彩灯,九曲长廊上红灯笼亮成长龙,百官盛装戴冠,无数华贵马车驰过青石大路,停在庄严森森的宫门前。
雕梁画柱的大殿歌舞升平,理石铺成的地砖映照着通明的灯火,流水般的筵席上摆满珍馐美馔,殿中娇艳欲滴的舞姬正甩袖起舞,萎靡悠扬的丝竹声回荡在大殿的高梁。
隋庆帝坐于高位的龙椅上,容贵妃坐在右侧下方,另外一边则是坐的贤妃。
她是三皇子的母妃,平日里不喜热闹,深居浅出,只有圣上生辰以及重大节日才会看见她的身影。
戌时已到,百官叩拜,齐声恭贺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陛下万福安康,国运昌隆”
隋庆帝的目光扫向底下众臣,沉声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落座后,太子和几位皇子也纷纷上前贺寿,“儿臣恭祝父皇龙体安康,寿比天齐。”
隋庆帝摆摆手,“平身吧。”
“今日虽乃朕的寿筵,但无需太过拘谨,当作寻常家宴便好。”
晚宴的官员少了大半,基本都是与隋庆帝亲近的臣子以及后宫众妃、几位皇子和公主。
楚晏坐在广陵王身侧,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封长行身上。
他端坐于容贵妃下方,今日没穿旧袍,一袭圆领深红锦袍加身,金冠束发,白玉腰带系于腰间。
毕竟这种场合,若堂堂一国太子,穿的太过寒酸,恐会惹人诟病,所以宫内的下人不敢小觑,从头到脚都准备的妥当。
许是察觉他的目光,封长行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
楚晏不闪不躲,眉目镇定的迎接他的视线,两人隔空相望,封长行隐隐从他漆黑的眼瞳里看出一丝杀意。
“怎么了”
广陵王察觉到他的异样,神色奇怪的问。
楚晏收回目光,面容冷淡的摇了摇头。
大臣献完寿礼后,广陵王也起身,绕过矮案走上前。
待拱手说完贺词后,拿出一个镶金描边的长形木盒,“这是末将从匈奴的军营里拿回来的,据说此物来自西洋,放眼上可望千里,他们称之为千里镜。”
隋庆帝来了兴趣,睨了旁边的李总管一眼。
李总管弓腰拿过来,呈了上去。
隋庆帝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竹制圆筒,约三寸长一点,上细下粗,形状有些古怪。
他笑着问“怎么用”
广陵王答道“回皇上,细的一头放眼上即可。”
众人眼里升起几分兴趣,目不转睛的看向那木盒里的竹筒。
隋庆帝拿起来,抵在右眼上望出去,这才发现原来宽的那头安着一枚小镜面。
容贵妃忍不住在一旁好奇道“陛下怎么样,能看到吗”
隋庆帝看了一圈,圆筒突然对着坐在十丈开外的大臣,沉默半晌后,突然意味不明的说“王尚书,脸。”
礼部尚书眼里一惊,伸手左右摸了下,发现竟不知何时沾了一颗饭粒。
他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臣该死。”
殿内众人一阵哗然,不由面露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