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跟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看节目的时候吓到。”
“知道了,”岑楚昭说,“你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手机都有点烫手了。
钟念念问“你弟弟吧”
“嗯,”岑楚夕站起来,关切地问“你二哥还好吗”
钟念念呼了口气,坐到岑楚夕对面,说“我二哥的性格本来就阴晴不定,动不动就要发脾气,只不过这回发的比较大,主要还是怪我大哥,非要触他的逆鳞,惹他生这么大气。”
岑楚夕却能理解钟溯游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
钟溯洄要想强行喂药,肯定得先武力镇压,比如按住钟溯游的双手,比如掰开他的嘴巴,而钟溯游却无力反抗,因为他是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对他来说,钟溯洄的行为无疑是一种赤裸的羞辱,既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所以他才会发这么大火,把心里的愤怒、委屈、痛苦通通发泄出来。
虽然明知自己没有立场,但岑楚夕还是有点生钟溯洄的气,但凡他稍微顾虑一点钟溯游的感受,都不可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举动。
岑楚夕正想说话,突然看到钟念念的右手上有凝固的血迹,她吓了一跳,忙问“念念,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钟念念说,“我二哥用杯子砸中了我大哥的额头,他流了好多血,我帮他止血的时候沾上的。”
岑楚夕只是听钟念念这么说都觉得胆战心惊。
她生活在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里,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实在不敢相信家人之间竟然能互相伤害到这种地步。
“看来你大哥二哥的关系很不好。”岑楚夕说。
钟念念短暂地沉默片刻,低声说“其实我二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跟我大哥有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