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风靖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缠上了她,怎么说也不听,时不时还和她抬杠两句,把她扰的是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我不认得你,我也不记得那些事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同你回去。”白祈祾有些无奈,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皱着眉了。
“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跟你走。”风靖有些没脸没皮的笑嘻嘻着挤了挤眼。
“这是甚么逻辑。”白祈祾被气的没脾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要去寻我师姐,你若是执意跟着我,离我远些,莫要烦我。”
白祈祾虽是瞧起来温温良良的,但说出的话却是有些伤人。
风靖生性骄傲,闻言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但对着白祈祾也不生气,只是面色瞧上去有些不开心,忍了忍,嗤笑一声,听上去很不屑“师姐”
白祈祾瞟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费口舌,逞一时之快。只是转过头去,埋头继续赶路。
一时间二人之间只有唰唰的走路声与周遭林间的簌簌风声,走了一会儿,风靖心里倒是发起了憷,悄悄地望了眼白祈祾,瞧着她面无表情,心里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阿酒,你莫这么小气,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更何况我也没说你师姐甚么,好端端的,生甚么气”
风靖脸色倔强,但眼神却有些飘忽,瞧起来理不直,气也不壮。
白祈祾闻言叹了口气,本不想解释,但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转头极为认真的对他说道“我没有置气于你。”
不曾在意,又何来生气。
但
还未等风靖松一口气,白祈祾就虚虚阖了阖眼,冷了眉目“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阿酒,莫要这么唤我,更莫要把你的念头强加于我。”
风靖望了望她冷冰冰的脸色,尴尬的点了点头“哦。”
二人一时间的气氛有些僵,白祈祾虚了眸,累得很。
距离与师姐分离已有七日,自从被风靖救出后便昏迷了两天,本想即刻启程,但风靖态度强硬的很,偏说那医师嘱咐了,不休养五天不能下地。拧不过,又打不过,白祈祾倒是看得开,没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与他斗智斗勇,所幸体质特殊,在她的配合之下,伤也好得极快。
白祈祾心里清楚,这种程度的伤势,除了有她自个儿体质特殊的缘由外,能好的这么快,全仰仗医师的一双妙手。
本想问问这医师的姓名,日后好有机会报恩,但未曾料到的是,医师对此却是半分也不愿透露,不仅如此,就连对白祈祾表露出来的报恩之意也没甚么兴趣,只是整天神出鬼没,一副神神叨叨的做派。养伤的那些天,更是天天拿当初风靖低声下气求他的样子刺他,风靖一开始还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后来几天倒是平静了许多,许是脸皮给磨厚了,也许是习惯了,竟能不咸不淡的给讽刺回去。白祈祾那几日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调息,本就习惯了清修的她也没觉得有多难熬,但瞧着两人热热闹闹动手的样子,也是颇有意思,平白多了些色彩,倒是不坏。
风靖的修为很高,但终归还是比不得医师,白祈祾摸不清他俩的底子,也无意去打听他们师承何处,但他们平时切磋时若是打在兴头上,也会偶尔流露出几丝极为深厚的剑意,白祈祾一开始还顾忌是否要避嫌,毕竟在这里,偷师之罪是极为严重的,但也不知这二人是不在意这事儿还是没把她当外人,随时随地,嘴上骂的不够兴了,就上手开始切磋,让白祈祾是避也避不开。
但也多亏二人,白祈祾修养这几日也是观摩学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