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人模人样的,心眼儿也不坏,但就是那张嘴,一开口,忒招人烦。
好不容易到了这第五日,白祈祾谢过二人二话不说便要启程,无论风靖叨些甚么,把嘴皮子磨烂了也劝不动。
风靖这一瞧,噢哟,好家伙,决心这么大,那感情好,带上我吧。
白祈祾很少动怒,这下是活生生把她气笑了,但救命之恩还未报不说,先把救命恩人揍一顿也说不过去。索性眼一闭,耳一塞,便当他不存在了。
说的潇洒些是不在意,说的刻薄些就是无法,只能听之任之。
白祈祾心下无奈,不想多过纠结,只得谢过医师后,带着个甩也甩不掉的尾巴往空桑山赶。
白祈祾赶路像是不要命了般日夜兼程,那劲头直吓得身后的风靖是牙根疼,但无论风靖是苦口婆心的碎嘴念叨,还是破口大骂的恨铁成钢太快,白祈祾就像入定老僧一般,是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但这般高强度的赶路只维持了一天,白祈祾就拖着一副伤势崩裂的身子倒在了第二天的傍晚。
风靖也不知道,这人前几天还悠哉悠哉,整天像个无欲无求的老翁般休憩,闲适的很,看上去像忘了院子外的一切一般,这怎么一下床榻,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九头牛也拖不回来。
风靖被这一下气的狠,把白祈祾丢到就近的城镇医馆里去了后便没了踪影。
白祈祾醒来后难得的有些懊恼,因为昏迷了半日,行程又耽误不少。
不知陆师姐是否已破开洞口逃出滴血洞,若是中间出了甚么差错白祈祾越想越不安,用行头典当了些钱,付清了医药钱后又是启了程。
虽说身后确是少了个身影,但白祈祾却没有寻常话本里写的那般失落怀念,只觉耳根清净,也没作他想,又行了半日,却不料这风靖是阴魂不散又跟了上来。
“你如何寻到我的。”白祈祾见他是气极,郁结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指着他气得哆嗦。
这真是想也想不通,行了半日,气息早已超出寻常能探查的范围了,若是没有什么大神通或是秘宝,怎能又跟上来了
“哼。”没想到风靖是气还没消,只是冷哼一声,不答她的话。
白祈祾气了几息,深吸了一口气,又叹出来,这下是彻底没了力,寻了块还算宽敞的草地,又拾了几根柴木,生了火,坐了下来。
行了半日,也懂了欲速则不达的理,心神俱疲的,正好休憩一番。
“你为何跟着我”白祈祾坐在篝火旁,日暮将临,昏黄的光影将白祈祾的影子拉的长了,撒满一地。酸痛的身子已经顾不上礼节,她懒散的靠在行礼堆上,纤长的手指捻了一根柴火,往舔舐着往上窜的火舌上丢,语气寡淡。
气了这么久,也够了。风靖闻言也寻了块空地盘腿坐下,眉目的风采跟着安静下来,不开口的他难得的能瞧出真正的情绪来。但这种沉默只维持了几息,开了口“我要找我的阿酒。”
“你喜欢阿酒”白祈祾难得的没有出言气他,沉默了会儿,道。
“谁、谁喜欢她”风靖炸了炸,转眼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大,有些欲盖弥彰,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不屑道“我不喜欢她,我奉阿母之命带她回去。”
“可我不是她,你带不走我。”白祈祾望了他一眼,顿了顿,怕他又强词夺理,又补充道“是也不走。”
“你”风靖瞪了她一眼,没了火,自个儿念“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小时候还喜欢扒拉着我,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叫我靖哥哥的”
“停、停。”白祈祾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