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闻言,难得道歉“是我思虑不周了。”
丸子眨了眨眼睛,立即又换上一副受宠若惊偏偏又惊又慌的神情。
徐宴“”好敷衍。
既然有出行的打算,年货便不必炒制太多。
丸子想想,干脆将这些糯米制成方便储存和携带的吃食。等过了年启程,也好路上方便。原本不想太用心做这些的,丸子怕自己好不容易养出点人样儿,半路又蹉跎得不人不鬼。干脆揣了几两银子去了镇上。
人想养得好,不能少了肉。丸子一口气割了十斤肉,预备回去做肉脯。
人到了镇上闹市,她想想扭头去了赌坊。县城里的赌坊堵不大,却也还是有点小赚头的。丸子这人赌运,不,应当说能掐会算外加眼力好,她先是将手里三两银子翻个三倍,然后见好就收。不必赌坊的人来堵她,识趣地离开。
都说了穷家富路,丸子不允许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再蹉跎。自然拿着银钱去药房,先给自己抓了好些滋养身子的药。她不怕苦,怕丑。
等手里的银子花了七七八八,丸子才提着一手的东西去绫罗绣房。
上回那伙计带了掌柜的话来,透露的意思是接下来多打交道。丸子原本也打着跟掌柜的长期打交道的打算,但如今情况不同,自然有所变动。
既然是要离开刘家庄,银两是不能少的。
且不说到了郡里束脩如何解决,丸子是无法忍受吃糠咽菜的日子的。徐家如今的银两大部分在她手中握着,小部分在徐宴手里。那些是敏丫给徐宴交际用的。徐宴手里有多少她不知,但她手里连带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一两六钱。
这么点银子能做什么十两束脩一交,剩下十一两连独户的屋子都赁不到。就别提郡里的花销该怎么办了。至于卖花样子那十二两,不好意思,那是她的私房。
不指望徐宴弄多少,她必然是要弄到叫自己畅快吃肉的银子。
丸子会不少花样子,都是上辈子作为叶秋月时,京城最时兴的花样。当然,除了叶秋月的那些花样,丸子自个儿也会很多。
丸子一进门,便被她认出来。
或许丸子上回画的花样子确实被哪个要紧的人看中,掌柜的见到她尤其的热情。甚至招呼铺子里的伙计看铺子,亲自招呼丸子去后院喝茶。
丸子心里有了底,自然是满脸笑地与她攀起了交情。
果不然,两人才坐下寒暄没两句,掌柜的便提起了花样子的事儿。
丸子故作不知地问她为何这般着急。
掌柜的看穿了丸子需要钱,毕竟上回伙计回来说过丸子在家之时穿戴的尤其破烂。便也不隐瞒,径自说了“县老爷家的大姑娘,明年是要入宫去做娘娘。这不,县官夫人火急火燎地要将大姑娘的衣裳全部换成时兴的花样。便是不是时兴的,也要新颖读到。上回见你画的花样子不错便送去县官老爷府上,谁知大姑娘一眼相中了。”
丸子挑了挑眉,心道果然“那这回是”
“花样子自然不能每件衣裳都用,自然是各有各的好。”掌柜的叹气,“但我们范县天高皇帝远的,成衣铺子,绣娘们会都是那些花样,如何知晓京城里时兴什么花样”
她看了一眼丸子,握住丸子搭在桌边的手“徐家妹妹,听旺财说,你祖上便是吃这一碗饭的,手里头也捏着祖传的画册。我不跟你说什么将画册卖与我这种话,不如这样,你再卖我几样,我多给你长些价钱”
瞌睡了正好有人递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