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反道之人, 堂而皇之地出入正道不说, 态度还如此高傲,皋则气得五指发颤, 拂尘都差点扶不稳。
“一群阴毒小贼, 卑鄙无耻,”皋则眉间紧皱, 青筋一根根凸起, “竟敢、竟敢”
张狂平时被崖山吼惯了,对此见怪不怪毫不理睬,但如今这峰主居然敢吼知桃,她立马便不开心了。
她微微蹙起眉,五指搭在了漆黑剑鞘上,眉眼覆上层冷意,低声道“找死”
姜九黎瞥了她一眼,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又脑子一热要冲上去了”
张狂“”
她咬着下唇, 眼角染上点红晕,愤愤道“那个臭老头居然敢说知桃, 我要去揍他”
自己说话根本没用,张狂从来就听不进去。姜九黎“切”了一声, 默默将目光投向夏知桃。
果不其然,夏知桃一声轻细的“再等等”,张狂便收了剑, 委屈地坐回位子上来,小模样望着有点闷闷不乐的。
夏知桃自然瞧出了对方的不满,她抬手挡住唇边笑意,凑过身子来“小狂,你把其他人挡住。”
张狂有点没明白,但还是照做了,黑雾细细密密地织成了网,将两人轻柔罩了起来。
声音被隔绝开外,耳畔便只余了花瓣簌簌的音。夏知桃轻轻俯下身子,印上她唇畔。
对方眨了下眼睛,细密长睫轻轻地颤着,声音被压在喉腔中,只溢出几声绵软的音。
气息流连于唇齿之间,似抚、似挠,似细密的痒。
正式谈恋爱了就是好,夏知桃心安理得地想着,可以随时揩油,甚至还不用找理由。
对方亲起来软软的,乖乖巧巧的毫不反抗,若不是顾虑着外头,夏知桃还想吻一会。
她片刻松开张狂,向对方眨了下眼睛,柔声哄道“不生气啦。”
黑雾丝缕褪去,似乎描出了层叠花瓣的模样,张狂抬手捂着自己,墨发挡住了面容,耳廓处却红的厉害。
姜九黎脑子缺根筋,完全不知道她俩在干什么,用手肘推了推张狂,道“你干啥呢”
“一边去,”张狂收回手,分明是故作严肃的神色,唇边却止不住地上扬,“和知桃说正事。”
姜九黎盯了她一眼,心道你笑得这么灿烂,怎么想也不会是“正事”,他耸耸肩,翘腿望向了前方。
她们这边悠闲自得,正道却是早已炸开了锅,崖山峰主们围坐一处,分出了三个阵容。
一是以皋则、胡子为首的守旧派,大谈特谈反道罪恶之处,坚决不愿受其指使、与之合作。
二是以掌门君岳侯为首的中立派,希望以六爻封印为主,暂且答应反道要求。
三则是个奇奇怪怪的派别,也不参加讨论,就窝在角落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子環以衣袂拭着泪花,用力扯着琥闻尘,颤声道“张狂真可爱。”
“生得与仙尊大人也太像了,”她将眼泪全蹭上衣袂,感动道,“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琥闻尘“”
他一把扯回自己衣袖,不耐烦道“仙尊女儿又如何,她终归是魔教之人。”
子環轻笑一声,声音细细柔柔的“闭嘴吧你,你懂得个屁”
“仙尊大人的女儿,肯定是没有错的,绝对另有隐情,”她神色认真,“我定要护她周全。”
琥闻尘深吸口气,抬手摩挲着下颌,暗道自己怎就莫名其妙地被“拉入伙”了。
女人真是太恐怖了,特别是木槿与织鹤两个峰出来的女弟子,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疯。
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