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桃颇为郁闷,嘀咕道“教主大人,我有这么可怕”
“不、不是”张狂昏昏沉沉,话都说不清楚,“但,唉,太失礼”
始作俑者之一的锦漓毫无愧色,抱着一大堆书卷,笑嘻嘻道“呀,教主大人您醒了,来题个字呗”
“我字不好看,现在是几时”张狂摁着额角,头疼道,“我睡了多久”
玄虚老爷哼了声,古杖轻飘飘地打她头上“一个时辰不到,赶快给老爷子躺回去。”
张狂耳尖叠着层红晕,她捂着泛热面颊,声音还有点迷糊“躺了这么久,不应该啊怎么不喊醒我”
“喊醒作甚,”老爷子莫名其妙,“反正还没越过旬陇山,睡下又无碍。”
夏知桃赞同道“就是。”
要不是张狂被吵醒了,她私心还想多抱一会。对方睡颜实在乖巧,搂着也舒服,自带降温效果和清浅花香,简直是完美的大型抱枕。
张狂站冷风中瑟瑟被吹了会,脑子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同时也差点被冷成冰块。
她蹙眉颤了下,又别扭地不肯回去,直愣愣地站在呼啸寒风中。
“教主,黑袍还在这。”夏知桃看不下去了,“你不冷的吗”
张狂一边发颤一边摇头,将倔强贯穿到底“不冷。”
锦漓凑过来,伸手揉了把黑袍,感慨道“哇塞,料子好软好舒服哦。”
夏知桃一把拍开“别乱碰。”
张狂站着寒风中,大老远地回复道“云锦的料子,知桃你若喜欢,我”
玄虚老爷呵断她“你看看自己,不是黑衣就是黑袍,整整三十多件,成天一身黑咕隆咚,跟下矿挖煤似的。”
他拎起黑袍,往张狂怀里一扔,声音满是嫌弃“学学人家崖山两个小姑娘,穿点亮色多好,漂亮又精神”
张狂梗了一下,默默将黑袍披上,仔细把领口拢好。
不得不说,张狂穿黑衣时干练利落,模样虽好看,却又多了些清冷疏离感。
夏知桃忍不住脑补起来,心道要是有机会,一定得逼教主穿条粉色碎花小裙子,肯定十分好看。
。
石人速度极快,虽相较御剑要慢上些许,但比起白鹤堂十几辆堂皇富丽、慢悠悠的马车要好多了。
不过几个时辰,便已经翻越旬陇山,进入安慈境内,玄虚老爷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停止前行。
“老爷子就送到这了”
玄虚老爷杵着古杖,缓缓道,“离白鹤堂最多两三日路程,若是加快点速度,一日赶到也未尝不可。”
秦鸣鹤代表白鹤堂,客气有礼地感谢了一番,保证事后派人送谢礼到妖林中,被老爷子不冷不淡地回绝了。
与此同时,要离开的还有另外一人。
“诶”锦漓拖长了声音,不顾崖山众人变幻莫测的神色,嚷嚷道,“教主大人怎么也要走啊,不去白鹤堂喝杯茶吗”
张狂“”
白鹤堂“”
祖宗诶,你把这么一尊大神拉我们白鹤堂去喝茶,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不必了。”张狂无视锦漓,一个灵刃蓦然甩出,一路火花带闪电,精准无比“轰”的一声,削掉白鹤堂半截车顶。
你教主还是你教主,霸气
“三天内,送岐陵山下。”张狂冷声道,“把你们那些小心思收一下,若本座心情不好,一个白鹤堂可不够出气的。”
“教主不必费心,吾非言而无信之人,”秦鸣鹤道,“已传书回堂,两日内定将报偿送到。”
“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