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分析的不无道理,但若真如她所猜测,是白鹤堂之人杀了秦之,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同为白鹤一族,何必煮豆燃萁、骨肉相残
夏知桃询问道“除了白鹤族人,没有其他人能影响南柯谣么”
张斓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她神色凝重,沉痛道“鼎盛时期的张狂,也可以,把幻境直接拆了。”
夏知桃“”
夏知桃身心疲惫“拆了不算,过。”
看张斓欲言又止,一副很想背黑锅的模样,夏知桃只能岔开话题“此次南柯谣失控,殃及秦师尊,白鹤堂定不会坐以待毙。”
张斓点点头,道“白鹤族向来一脉相承,极重血脉与名声。”
“不出几日,肯定会派人过来。”
。
一语成谶。
十五日后,白鹤堂果真如张斓所猜测那般,领着一行人来到了崖山主殿前。
他们身着织羽白衣,长袍后纹着腾云瑞鹤,其中一人捧着顶白锦灯笼,半跪于崖山的白玉石阶之上。
为首之人,便为白鹤堂的现任堂主,也正是秦之的生父,秦鸣鹤。
他神色莫测,不辨悲喜,对着崖山众多峰主们,只是淡声道“从白鹤堂来的,便要回白鹤堂去。”
“我们来带走秦之。”
这行人神色极淡,分明已经得知秦之的死讯,面上却望不见任何悲怮神色,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
掌门不在,惊堂峰便接见了他们。峰主皋则想请诸位进殿一坐,却被其默然回绝了。
秦鸣鹤道“落叶归根,纵然秦之已被从我族谱中除名,却是万万不能留在外头的。”
秦之当年被织鹤峰前任峰主收为弟子时,崖山是知晓她被逐出白鹤堂之事的。
但由于前任峰主的偏爱隐瞒,崖山也不好追根究底,过多牵扯人家的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秦之加入崖山许久,不辞劳怨、事必躬亲,织鹤峰一直井井有条。
而白鹤堂平日不闻不问,如今出了事,却突然过来要人,实在说不过去。
皋则长叹,道“急报已将事情阐明,而崖山定会将此事查清,你们大可稍留几日。”
秦鸣鹤身旁的一名女子按捺不住,往前走来。
她长发悉心束着,挽作一朵霜花模样,耳后插着枝纤长白蕊,衬着乌发,尤为伶白。
女子与秦之生得有几分相像,却更为温润些,眼下落着彻夜不眠的红“多谢皋则峰主,但不必了。”
“长姐离开许久,我们此番”她眉眼间有些落寞,声音轻柔,“也只是想带她回家罢了。”
秦鸣鹤呵斥道“秦疏,给我回来”
秦疏眼眶泛红,抿着唇,终究还是抵不过父亲命令,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皋则拗不过几人,同意了白鹤堂的要求。一名弟子带着捧灯笼之人去了织鹤峰,而其余人便在崖山主殿落座,静静等候。
夏知桃对此事完全不知,她还在自己房间中琢磨,直到有人轻轻敲响木门,才蓦然回过神来。
她拉开门,惊讶出声“正罗衣峰主”
正罗衣一身竹叶青衣,锦漓在他身后探头探脑,道“夏师妹,我们是来找你的”
正罗衣被锦漓抢了话,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笑笑,道“抱歉,虽有些突兀,但白鹤堂来人了,他们希望能见见你。”
见我为什么要见我
夏知桃被光晕怂恿着拿了秦之两个东西,心中有点良心不安,默默道“可以不去么”
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