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耳垂。
心想,手凉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好歹能降降耳温。
自从回了鹿灵,他常觉耳热,若依照民间传言解释,他这是教人念叨出毛病来,至于被谁念叨近日宛阳那些传言他也是知晓一二的。
若按大夫的说法解释,他这是又添了病气。
霍沉想着,颇为无趣地丢开书,两手交叠,面无表情地将右耳贴去窗栏上降温。
晴窗之下,他黑津津的凤眸中映出点光亮,除此外,还藏着一抹红,他定睛瞧着窗台上的摆件,良久伸手碰了碰它。
当真是姑娘家做的灯笼,还不及他巴掌大,霍沉似有若无地笑了下,只手将它托至手心,娴熟把玩起来,转到最后,目光落去“吉祥如意”几字上。
为何不送给云飞,独独送他
不知想到什么,他眉间挑起几分笑意,搁好灯笼推门出院去。
堪堪走到花厅,就见付云扬鬼鬼祟祟从里头出来,见到他人才将腰背挺直。
“”霍沉睇他两眼,等人走近毫不见外地噎他问,“又得罪了谁”
“啧,哪里话,我不过是着急登东去。”付云扬说着,两手背到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霍沉不再理他,径直朝暖厅去。
这处花厅平常时候都是教骆捷、云飞与尤钟几个小孩儿占来用的,或读书或游戏,故而桌椅几具都摆得齐全。
有时霍沉与付家两位兄长也会光临,陪着他们闹上会儿,只没想到,今日骆府的女主人也在此地。
“三哥”坐在门边的骆捷最先瞧见他,叫了声人。
骆云氏听声,抬头笑道“阿沉也来了,正好正好,我刚替云启拿了主意”妇人说着张望一圈儿,问云飞,“你二哥呢”
云飞也张望圈,摇头不知。
骆云氏又问骆捷一遍,小少年手握成拳,抵唇干咳声“方才娘说话时就偷溜了。”
“这孩子”骆云氏嗔怪声,“正要说他呢。”
这时厅中落座的霍沉也凭这只言片语串起始终来,不禁后悔这时候来了这里。
骆云氏说的无非就是大哥的亲事付云启去岁与一位京中姑娘定下婚约,近来正忙六礼事宜。
说完大哥的亲事,接着定是催问付云扬,眼下付云扬溜了,他却赶着来,可不是自投罗网么
正捉摸如何搪塞过去时,云飞却说了话,听上去好不笃定“云伯母放心,我二哥会争气的”
“噢”骆云氏惊喜,“与我说说。”
“云伯母可还记得我说的贺姐姐我二哥从见她起就夸道个不停,还送了贺姐姐花儿”
“啪”
一只瓷盏在霍三公子脚边开了花,清脆声引得众人偏头看去。
“”
噫,真真是个小孩子,摔破茶杯也要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