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坐在人旁边,自打上车以后,就一直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同赵悯生说,却也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此时他终于肯转过头去叫人一声殿下,却也是没想到,自己这突然间的一回头,竟还给人吓了一跳。
“抱歉,我”
想了想方才自己对人说话的态度,谢渊还是强压下了自己满心的疑问,先开口跟人道了句歉,身为奴才是不应当如此对自己的主子说话的。
“没事没事,老师你要说什么就接着说,接着说。”
赵悯生瞧着如今的谢渊如此的反常,内心之中,也不禁的跟着紧张起来,自打那一吻以后,他便总能感觉到他二人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一股子莫名的疏远感,直到了今日射箭的时候,才又缓和如初。
现在眼瞧着谢渊的面色又凝重起来,赵悯生实在是不能不害怕,自己方才的种种努力再一次的付之东流。
谢渊在马车之中正襟危坐,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自打方才瞧见了赵悯生的那一个动作,谢渊的脑海中便一直都没停下对人的各种猜想。
方才在靶场之中,他尚且将自己的注意力暂时的转移到皇帝的一举一动上,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与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谢渊也是实在无法再将自己内心中的疑惑,继续压抑下去了。
反复的犹豫了几次,谢渊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十分隐晦的问了赵悯生一句。
“奴才方才瞧见殿下总是摸着自己左手的虎口,难道是方才射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