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偏偏就在给他套裤子这么容易被误解的时候醒来,睁眼一见虞北辰不耐烦的拨弄着碍事的某处,立刻误会了什么。
“你对我有意思”
“没只是嫌它碍事”
“可你握起来的时候还挺舒服”
“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因着这事,殷无疾对虞北辰有了误解,后者总是在无意中发现那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等他回过头去与他对视,又立刻别开目光,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可他为什么会感觉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是自己啊
被这个问题困扰,出海一连几天,虞北辰都是心不在焉,中途还见一位外袍上绣着龙纹的男子与戴着高帽的属下秘密登船,好似有什么惊天大事似的。
他很快就明白,虽然退隐多年,但自家双亲的面子还是不小的。
“我猜那个人就是当今北冥天子长明氏,而他身边那个,就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大监岁尘月,三朝元老,不容小觑呢。”
殷无疾悄声道“我可是听说这位大监爬上了龙床,所以至今天子膝下没有子嗣,这事你怎么品”
“别因为身份就限制了他爱人的权力,人这一辈子又不是非得留下自己的崽,只为传宗接代与发情的畜生有何区别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一套。”
许是因着双亲才让他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悟,殷无疾别有深意的望着虞北辰的侧颜,有些激怒了后者,扭过头来瞪着他道“乱看什么”
“没,就是觉着你最近是不是又好看了”
虞北辰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便走了,而殷无疾若有所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惆怅。
他终究是有归处的,而自己,不过是个没有过去与未来的可怜人。
怀着这重心事到了海岛,看虞北辰一步扑进风长欢怀里,殷无疾虽为他能与双亲重逢而感到开心,却不免感到寂寞。
注意到他失落的神情,阅历甚多的风长欢一眼便看出他的心事,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海岛上最险峻的那座山崖。
“我为你们的爹准备了一件大礼,可惜前些日子被一只顽劣的海雕叼到了崖顶,试了几次都没能取下来。你们也知道,我灵力不复从前,攀爬山崖也成了难事,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注意到了他口中所说的“你们的爹”,殷无疾还当是自己与虞北辰一同长大,他把自己也视如己出才会说这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心中更加难过。
反倒是一向敏感的虞北辰忽略了这话,挽起袖子便跃跃欲试朝山崖走去。
见两人走远,风长欢还不忘在后喊一声“我给你们的爹施了沉睡咒,他晚上就要醒了,所以要尽快啊”
殷无疾哭笑不得,揽着虞北辰的肩膀与他勾肩搭背,“你真信这是海雕干的好事吗”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这是父亲给我的考验,管他编什么故事唬弄小孩子呢,只要我照着他的话做,他就会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也是。”
这座山崖四面都是寸草不生的峭壁,地形十分险峻,常人定然不会攀爬如此陡峭的岩壁,就连根基一般的修士也是望而却步,可这二位是什么人啊岂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难住
虞北辰看了那人一眼,“准备好了吗”
殷无疾侧着颈子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虞北辰便一步踏了上去,借着他的助力腾空而起,一跃到高处,出拳打在石壁上,震落了几颗碎石,给了他抓紧岩壁的机会,同时空出一只手来向下抛出了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