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她错估了江祁景的身体素质。
本以为他已经病得命悬一线了,结果看着样子好像还挺健康。
云及月很不习惯,不习惯他忽而的亲密接触,也不习惯他语调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亲昵熟稔。
她微微后仰,强迫自己将视线看向卧室的空旷处。
一片漆黑。
可是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了画面。
在一个比今天还要寒冷的冬夜里,她站在走廊拐角,抽抽噎噎地说了些什么,拉着江祁景的袖口不放。
而江祁景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说“江太太,请你识趣。”
这是个很短的回忆片段,短得容不得她回味一遍。
她却将里面每个细节都记住了。
于是学着记忆里面的样子,一根、一根地掰开男人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缩到身后。
云及月打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静静地模仿着记忆里他的语调“江祁景,也请你识趣一点,别说些废话,能先把协议赶紧拿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