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看了一眼我的盘子,低头没说话,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煎蛋放进了我的盘子,“多吃点。”
她低声细语,她温柔覆水。
我和梁栩共进完早餐就分道扬镳了,她带着美术组去勘察拍摄地点,冯甜跟着他们,而我独自一人在酒店外闲逛。
漠河虽然很冷,白昼很短,但这里的树就好像不需要光合作用一般,生长的茂盛,广袤土地不是白雪皑皑,就是树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就是特别想去探索一下那树林深处的秘密,所以没管手机还剩下多少格电,没管身上的衣服厚不厚,直接钻进了那看不到尽头的树林。
比起平坦地貌的白雪,树林就像是一个回收站,净化了一切。中午当头,但树木遮挡住了太阳,树木之间没有任何光隙,只有淡淡的一层用手就可以拨开的迷雾。
头顶上的鸟叫声在提醒我,这里是未知世界。
我就一直走,一直往里走。
走到没了阳光,没了温度,走到浑身发冷,才意识到该回去了。但当我转头的时候,我已经看不见出口了,站在左右都是杂草和藤植的丛林,我发现头脑指南针开始失灵。
我清楚自己来的时候是沿着直线走的,所以现在我只要转身走直线就可以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恐惧感攀附上了我的意识,在黑暗中我慌乱,我匆忙。
直到两个小时后,我才算是彻底走出了那一大片树林,但出口的地方却不是我进来的地方,我看见很远处酒店的亮光,才发现自己早已偏离正道。
刚刚在探险中紧张过度,加上剧烈步伐让我浑身上下都湿了个透,风吹过我出汗的脖颈,骨头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在报复我。
脚上的鞋子已经冰透,我在雪堆里为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
我真是特比后悔自己刚刚那傻逼的探险行为,甚至我可以用作死来概括自己,所以当我一边抱怨自己,一边朝着酒店走去的时候,有一瞬间我竟然暴躁地想要哭泣。
等到我走到酒店大门口,望着里面的灯火通明。
忽然我又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可爱。
一切都变得可以被爱。
我的力气都用在找寻回家的路,所以当我打开酒店房门,脱下身上冻成冰条的衣服,才发觉到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僵硬到我的手指头已经无法伸直,双脚好像已经咩有任何血液流过。
酒店的暖气已经被我调成了最高温度,但还是无法缓解我身体的不适感。我坐在床边,用自己的手去触摸皮肤,却发现知觉麻痹。
望着自己那发紫发红的双腿和手指,有一瞬间觉得如果现在有个硬物砸到我的身上,我就会像雕塑落地,粉身碎骨。
我开始慌张,开始怕死,又开始怀疑这个可爱的世界。
我慌忙地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打给了冯甜,我让她尽可能的快点回酒店,到我房间里来。
冯甜听出电话当中我的恐惧,立马挂了电话。
看着变黑的屏幕,依然没有知觉的双腿开始疼痛,大脑开始出现短暂的信号屏蔽,那种感觉就像是八十年代的老电视机,接触不良就会立马蹦出雪花。
头疼的快要裂开,我在黑暗中祈祷。
祈祷自己可千万别残疾。
作者有话要说喝醉了码的,错别字如果有的话,明天再改吧。酒精是个坏东西,差点没控制住让阿姨冻死。
大家留留言,我们聊聊天如何
如果有营养液的话,可以灌点给我吗
如果没有,就当我喝醉了,什么也没说感谢在20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