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种存在于外出方和留守方之间的信息差,咕王错误地理解了缘一与卖药郎产生了小情绪的原因。
昆山玉鹊山金不在乎是不是
好吧,这些东西俯拾即是,确实没什么用。
切,真正的宝物还不是需要老娘慧眼识珠。
随手把大把大把的金珠玉石推到一边,滚走未经打磨的大块水晶,翻出最底下的一枚写着“御守”的小纸包。
咕王熟悉空间折叠与拓展类的咒术法阵,就像熟悉自己的指甲。
这个小纸包只有缘一的左手食指和拇指圈出来的圆圈那么大,也根本没有按规定使用。
御守是不可以拆开的,咕王一爪子就把它撕开,取出里面的一双鞋子。
与卖药郎的高齿木屐看上去毫无分别的鞋子。
另一枚写着“妙计”的锦囊,毫无疑问,也没有按照通常的方法来使用。
它被打开以后,取出的是一条适合男性佩戴的项链。
由黑色纹理的发光木珠、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皮筋,与像是斑鸠的羽毛串成,吊坠位置是一块半透明的琥珀似的石头,光泽柔和。
只有一点,无论是木屐,还是项链,都像是路边摊随便买来的样子,一副99的价值在于外包装的既视感。
“阿夏,”卖药郎专注于种子的研究,没关注咕王的动作。她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缓解,会随便跑题只能说明眼下没有什么重大变故。
日常生活中,关系好的话,做什么都可以。手里有事情,稍微减少一些关注度,也没有人会在意。以前他研究药物配方,咕王躺在一边的沙发上打游戏,从来没有影响过彼此的关系。
就如此时,他观察片刻,心中似乎有了定论,收起余下的种子,只托着三颗,提醒道
“这不是祝余的种子,你看。”
他让缘一吹了一口,掌心的三颗种子同时长出一尺长的青草。
青草的样子像是松针,细细长长的。再吹一口,再长长一尺。又吹一口,又长长一尺。之后就不长了。
祝余的叶子像韭菜,开绿色的小花,再怎么吹也不会生长,果然不是同样的东西。卖药郎不愧为药物方面的专家,这么冷僻的仙草都能分辨。
咕王果然没有因为兴冲冲地炫耀礼物,却被忽视而不满。她和缘一同时流露出好奇的神情来,一个更鲜明,一个更内敛,表情却如出一辙。
万能的卖药郎往缘一和咕王的手里各放了一根草,不动声色地介绍道
“这是蹑空草的种子,又叫掌中芥,像这样吹气才会生长,长到这么长就可以吃,吃了以后能够飘浮在半空。”
他当场吃下其中一根,纵身一跃,飞起十多米,居高临下。咕王一脸十分的惊叹,缘一却像是微小的惊叹,出主意让他再飞高点,却见他迈步之后,轻飘飘地落下来。
比起在坂井家重逢时,从连贯、轻快、认真,变到悠长、断续、不徐不疾的低音炮,也轻飘飘地落下来,然而每一个音节,都掷地有声
“自你辞行,到你归来,不是五天。”
“旋龟的壳为底的木屐,迷谷的木珠、灌灌的羽毛、溪边的筋串成的项链,罕见珍奇,贵不可言。”
“你带回来这些礼物的时间,是五年。”
这些东西都来自即使在大妖之间,甚至神祇之间,也更多存在于“传说”中的“海外仙山”。
旋龟的壳,佩戴的时候,“听”之力不受影响,做鞋底能增加敏捷,极大程度上减少步行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