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认真听她说完,然后点头道,“其实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真的,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不够好,完全是因为对自己要求过于苛刻,同样的情况,你放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然后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就会觉得,哇哦,他好像真的挺厉害的。”
“我是理科生,文学素养不够,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不可以用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来解释。”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诚恳。
明明他只不过是就是论事分析程嘉琬随意举的这个例子,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他子里行间提及的理论却完美覆盖了程嘉琬的引申意,还是一个相当正向的解读。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倒是想把自己这会所有纠结悉数归结成自己的当局者迷。或许她的直觉没错,自己跟傅时衍是双箭头呢
可问题是,这话说出来,她连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工作日,程嘉琬照例去上班。
她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在春节前不再接新的案子,没料到竟猝不及防地被席郗雯硬塞了一个关系户。
关系户叫苏黎,席郗雯大学时候在社团认识的学姐,也算是程嘉琬名义上的学妹。她入学的时候,程嘉琬已经在外头实习,回学校的次数挺少,但关于苏黎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不为什么,就因为这位外系小学妹,长得也不算顶漂亮,却在入学不到一年的时间凭实力拿下了他们法学院的院草。
不过在一起之后的感情也是波折得可以,就上学那会,群里边隔三差五就有人实时报料俩人分分合合的八卦,都在赌这俩人迟早要完。
谁料俩人最后竟然还是在一起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那句迟早要完似乎还是有效的。
苏黎去年上半年的时候才生了小孩。
但院草即便给人当了爹,在外头依旧桃花不断,现在还在外头跟一女的好上了。苏黎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院草当着她的面同她再三保证,转头就又是各种夜不归宿。苏黎不单要上班还得照顾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忙得心力交瘁。
在再一次撞见院草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后,她终于心灰意冷,动了离婚的念头,于是关系托关系的,就找上了程嘉琬。不过没有委托她打官司,只是咨询。
席郗雯早早便帮她跟程嘉琬约了时间。但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人才出现在事务所。程嘉琬第一次见这位学妹,根据八卦里的说法,这位学妹虽说不算顶漂亮,但肯定也不可能太差。
然而面前的人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身上穿着过了时的衣服,对妆容也不甚在意,不仅看起来一脸的彷徨木讷,浑身上下更是毫无生气可言。
不过即将失婚的女性,程嘉琬见多了,若不是因为心里对这位学妹的预期还挺高,她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客气地请她坐下,然后俩人开始了循规蹈矩的谈话。
苏黎说话时鼻音有些重,同程嘉琬阐述情况时,大半时候都在说她跟院草的过去,说他那时候对自己有多好,接着又说起那个女人。整个谈话过程,程嘉琬委婉提醒了她好几回,让她往前看,她才幡然醒悟过来似的,开始问她像院草这种这种有外遇的,法院会怎么判,在被告知外遇很难取证的时候,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