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思冥想她当时在东陵侯府的三天, 她并未听说过此人。
况, 东陵侯前些日子表现似是对他的娘亲姝叔情深意重,恋恋不忘, 几番见他对东陵侯夫人皆冷冷淡淡的样子, 不曾想他竟也有小妾。
“哈。”香香想着想着又不由得苦笑出声,毕竟刚回府那三日她困于东陵侯府, 消息闭塞, 足不出屋, 又能见得了什么
嫁与顾恩泽后, 她到东陵侯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又不欢欢而散, 由此,她对东陵侯府的事情, 知知甚少。
“小姐, 怎么了”春梨见她愣了许久,突然苦笑出声, 不由得出声问道。
香香摇了摇头, 目光流连在手中的信笺上,俊秀的簪花小楷钢笔字, 让人赏心悦目, 她柔声道
“这位姨娘名字特别,字写的也好看。”
“屏舒姨娘人长得也好看,平日里为人甚是和善。”春梨听香香夸赞屏舒,小脸红彤彤的, 圆溜溜的瞳仁里闪着几分细碎的流光,轻快补充道。
香香一歪头便看到了春梨喜上眉梢的神情,春梨跟着她近三个月,平日里为人小心翼翼,这倒是第一次明目张胆表露出对一个人的喜爱,看来这位屏舒姨娘平日里为人甚得下人人喜欢。
香香挑了挑眉梢,顿时对这位屏舒姨娘生了两三分好奇心,尤其这信笺短短两三行,道出了三四条她不得不去赴约的理由,却又说得特别委婉。
香香剪水秋瞳弯成浅浅的月牙的月牙,唇角慢慢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伸出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得将手上的信笺对折再对折,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这哪里是邀约,她今日若是不赴约便是背负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
不过,即便这信笺隐隐有胁迫之意,香香倒是对屏舒却无甚意见,毕竟她本来便决定要去趟东陵侯府,去祭拜一下。
因着心中惦记着此事,香香午后靠在美人榻上仅小憩了片刻,便起身让春梨为她梳洗打扮。
东陵侯府。
香香站在东陵侯府的门前,望着东陵侯府龙飞凤舞的牌匾心中升起一种恍然。
她转身望了望东陵侯府侧边的安东将军府,府外的两排银杏树巍峨挺立,金黄色的树叶迎风摇曳,安东将军府普华无实的黑色牌匾此时隐在婆娑树影中。
两府并街而立,她近来频繁出入安东将军府,今日倒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看着这东陵侯府,东陵侯府的牌匾是李铭昶生前所题,玄底漆金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彰显了东陵侯曾经的辉煌。
一片黄叶半空中飘零旋转,悠悠落在东陵侯府的门前,青石台阶上已经累积了数十片的落叶,有些已然枯黄泛黑、皱巴皱巴,明显已然树叶脱离大树母亲已有两一两日。
从前的东陵侯府的门前定是打扫得干干净净,院中的小厮每隔一个时辰便需清理门前,从不会见过一片枯萎的落叶。
青石的台阶依旧,巍峨的匾额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
“吱”大门从内部拉开的声音,让香香从恍惚中回神,她眨了眨水灵灵的杏眸,转身回眸朝大门望去。
从里面开门的小厮,看到香香,神色从寡淡变得眉飞色舞,一对略浑浊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流光,既恭敬又讨好咧开嘴躬身行礼道“和香小姐,您回来了。”
门房转过脸推了推旁边稍微年轻一些的小厮,努了努嘴巴,虎着脸吩咐道“你赶紧去通知屏舒姨娘,说和香小姐到了。”
“和香小姐快请进。”说罢,他忙躬身朝着香香招呼,躬身做着请的姿势,面上笑容和蔼,态度温顺,甚是讨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