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外围的三四个姑娘不知是在拉架还是助威,几人手全都招呼在春梨身上手上,此时春梨被粉色罗裙的丫鬟打得鼻青脸肿。
“怎么,在我面前还想打”香香一声轻嗤,望着粉色罗裙的丫鬟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眸色清冷疏淡。
望着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夫人突然如卫将军一般霜冷,那小丫鬟蓦然回神,忙送开春梨,“扑腾”伏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夫人。”
春梨抹了抹自己唇角的鲜血,狠狠瞪了粉衣丫鬟一眼,也跪在地上,小声唤了一声香香“小姐。”
“说说吧,怎么回事”香香靠在门框上,拽了拽肩上松松垮垮的外袍,不咸不淡道,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她没发现这件袍子是顾恩泽昨夜脱下来的,院中眼尖的一个小丫头却看出来,畏畏缩缩跪在人群远处。
一时场上寂静下来,粉衣丫鬟垂着头不做声,春梨咬牙看了她一眼也垂下头,其他几位丫鬟缩了缩肩膀不敢出声
恰此时,给连枝送了药的并蒂赶来了寝殿,她望着跪着的众人和面色霜冷的香香,眸光闪了闪,朝香香恭敬行礼“夫人。”
香香淡淡望了她一眼,又转向院中。
并蒂朝她福了福身,轻手轻脚进殿搬了一把红木躺椅,轻轻放在香香身后。
香香姿态随意坐在躺椅上,微抬了抬下巴,点了春梨“春梨,你来说。”
春梨抬头看了一眼香香,咬了咬唇角,目光愧疚,又低下了头。
“怎么,挨了一身打,还是你的不是”香香轻笑出声,目光流连在春梨额角唇边的血迹,目光暗沉暗沉。
春梨是她带来的陪嫁丫鬟,论私情她要护着,论明理她也不觉得春梨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听香香这般说,春梨猛得抬眸,眸光隐隐闪着水迹,她咬了咬唇,手抹去了鼻腔流出的鲜血,愤恨得望了一眼身侧粉衣的丫鬟,又朝香香伏拜了一下,方道。
“小姐,今早奴婢听到桂枝和人嚼舌头,说”春梨顿了下。
她眉睫闪了闪,低垂着头,小声道“说小姐您不得卫将军喜欢,刚成亲每两日便独守空闺。”
她嗓音带了些颤抖,脑袋垂得更深些,磕磕巴巴说了半天,才说完“奴婢便与她起了争执。”
香香小口小口品着并蒂递来的温茶,听言,慢条斯理将口中的温茶咽下,合上杯盏,才抬起灼若芙蕖的小脸。
“是吗”她颊边的梨涡浅浅,剪水明瞳晕开淡淡的笑意,好似这话无关紧要,不紧不慢幽幽唤了一声“桂枝。”
“啪嗒”桂枝跪地不敢抬眸,瑟瑟发抖,鼻尖额角不知何时沁出的薄汗“啪嗒”滴落在地上。
“啪嗒。”青石板道晕开一团深灰色的水痕。
“咔。”香香慢悠悠拨了拨杯盏,纤纤玉指与月白釉色的杯盏相得益彰,动作不疾不徐,一颦一笑,像极了平日里淡漠疏冷的卫将军顾恩泽。
“咔。”杯盏相碰的叮咛声此时异常清晰。
院中伏跪的众位丫鬟,态度较之刚刚更加拘谨,头垂得更深,皆静默不言。
“现在这般沉默,我刚在内室可是听得热闹。”香香抬眸,略略扫过众人,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巧笑倩兮。
她垂首吹了吹袅袅腾空的茶汽,姿态随意,慵慵懒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例如,”她唇角绽着笑盈盈的弧度,声音娇柔温婉
“一个乡野丫头,鸠占鹊巢,得了两天宠便真以为自己成了金凤凰,真不要脸恬不知耻。”
“扑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式更名代嫁倾城重生,宝贝们点个收藏,莫要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