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对他直摇头,心寒了半截,伸手上前,“你怎么、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齐尘炀站了起来,就去像之前那样抓住除夕的手臂时,咖啡厅内开始喧闹,四周发出了惊呼声。
一个胸戴标志性勋章男人毫不避讳滑着小飞毯,如一阵清风掠过走廊,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过去准确的拦下了齐尘炀袭去的手臂。
这男人就是引起喧哗声的来源。
他抓稳人手臂往外轻轻一丢,军帽低下,不也不瞧人一眼,一手脱下白手套,开口“没听见他说不吗”
熟悉的低音炮和袖口面料
嗯嗯
被堵在里面的除夕心漏一拍,紧接狂跳,更是掩捂着自己的脸颊,微微抬头瞄向连轶的下巴,莫名为齐尘炀担心。
而此时,军帽下那双深邃眼睛冷漠俯视着他。
那肌肤肉眼可见的迅速窜红。
四周的眼睛不少。
连轶为顾全下大局吸了口气,先行调整好心态,微珉唇角弯下腰,拉开了除夕挡着脸的手,冷声问“还不走吗就你,可怜不了别人。”
除夕手微微动了动,没有挣扎,轻微喘息着对上连轶的眼睛。
这话里的意思,让周围人猜测。可他听明白了,一个病弱患者已经够可怜了,用不着可怜其他人。
“连、连军长。”齐尘炀气势明显弱了几分,看着除夕很不自然。
“怎么还想让他离开我吗”连轶气势倒是只增不减,直接拉起了除夕,一边轻笑问“除夕,来你说说,你是要选择跟着我有高薪职位,还是选择被一个穷有腔拼劲的新人包养”
连轶说这话,特别像个拆散别人的狠毒家长。周围有不少人都这么想。
齐尘炀的脸铁青,被戳中了自尊心。
除夕作为夹在中间的人,十分为难看着自己的竹马,对于连轶的话感到了莫名,他回击“军长,金钱地位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那什么是能力吗”连轶脱口而出,真的是咄咄逼人。
很好,见识到了。
刚才明明说的非常清楚了。而连轶既然说这话,那就一定也知晓他的态度,可现在还要弄出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选择题”让他选择。
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让他难堪,又是在明摆着伤竹马的自尊心,从而关系便会产生道裂痕。
军长不愧是军长。
“除夕,我相信你,你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齐尘炀也着了道,不经思考地说出这话。
再一步推进了这个问题的必要性。
其实没有必要除夕看了眼对他轻佻有趣笑着的人,沉了口气,如他所愿,说“抱歉,尘炀,我”
“好了,我知道了。”齐尘炀无奈苦笑了一下,又扬起灿烂的笑容,“没关系,我,嗯,我相信你。”
除夕摇了摇头,往前靠近一小步,小声说“嗯,等有机会我找你,跟你慢慢解诶咦”
话还没说完,手腕忽然被抓住,他惊的一抖,转身被拉到了小飞毯上。除夕脸颊就迅速发烧发红,他默默看向手腕处,那是没有戴手套的手这回是肉贴肉真切的触感
但这只是短暂的窃喜,除夕还没察觉到,此刻,某军长内心的小火山已经压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