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蹊跷了,他缓声道“慢着。”
“既不是元公子的人,那我渊国需得护得您周全。”容隽这一声倒是轻巧的很,忽而又朝屏风内的人道“你若是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
阮令月银牙紧咬,头皮一阵发麻,长舒一口气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方才短暂地思量过。
亦琴那厮虽然也是个活阎王,可如今她的命,还是容隽能左右得更多。
“是你”容隽微微蹙眉。
却是阮令月方福身,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容隽斥她道“没规矩。”
阮令月一脸愣怔,却听容隽朝亦琴道“我的女人于元公子无理了,还请元公子见谅。”
方才不是还说久仰他春风一顾楼主大名呢怎的如今倒像是阮令月与亦琴不认识似的
亦琴忽然笑了,也装作不懂,“倒是稀奇,容大人想来洁身自好,如今倒也瞧上乡间野花了”
“是乡间野花,还是圈养在家中的家花,亦琴先生不过外人,自然不清楚。”容隽沉声,蓦然起身。“今日出了这意外,暂时不便陪元公子赏灯了,改日自当赔罪。”
亦琴面上笑意仍似进屋时那般,抿了口茶道“无妨,容大人自便。”
容隽伸手将阮令月揽过,阮令月一阵愣怔,欲伸手拿上自己带来的琴。
却听容隽一声,“家中好琴无数,你却偏带了这废物来,置在此处便罢。”
阮令月还在那一阵愣怔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此时她也只得跟着演。
容隽不过是不想听亦琴继续说下去了,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蒋家谋逆之事,他截获过一些密函,对计划很是清楚。且元襄在大雍的处境,他知道,由此心思也实属正常。
不过此事,还需得同太子殿下商议,更甚者,需回禀官家,再做定夺。
方出了云水间,容隽便把手放下了。
他侧首微睨着阮令月,语气里带着些嫌恶“你当初不是从蒋家带了不少物件儿,为何还要来此处”
阮令月心下一滞,原来他都知道,“金山银山,总有吃空那一日。春风一顾倒了,又没人养我。”
她的声音越发小了,终究还是因着顺走蒋家财物被发现,有些羞恼。
却听容隽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