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阿大他们被这个女人打成这样子。”
“听说这片废墟大楼,之前就有传闻,夜间游荡着穿着和服的危险女人,不久前发生过高中生连续坠楼的事件,在案发现场也有人曾经目击到过和服女人出没。”
人群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脸色齐齐地变得铁青,默不作声,我听着他们口中的传闻,感兴趣地迈着轻巧的步伐向他们靠近。
空气可疑的凝固了有几秒钟,然后,先是一个人,紧接着两个人,只要有人带头作出逃跑的行为,剩下的人也就顺理成章,落荒而逃。
那些因受伤而不能起身,被丢在原地的人,懊恼地大喊着,恶狠狠地咒骂着不讲义气的同伴,就是不敢抬头看我。
我慢悠悠地踱步,靠近这些人,蹲下查看着他们的伤势。
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坚硬细长的硬物击打而造成的伤势,可以看出下手人之狠心,完全没有留一丝同情心,甚至带着怒意,更像是泄愤。骨头已经断裂,呈现微微的歪曲,不尽快去医院就诊的话,这条手臂余生大约就是只能当一件摆设品了吧。
我不记得,自己有掌握着,这种能将他人打成这种伤势的能力,它更像是剑术留下的痕迹,干净利落,不给人一丝余地,这使我又想起了记忆中,已经死去的某个男人。
通常而言,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如果想要制伏对方,就不会再放纵自己在他身上造成无用的伤势。
我打算好好的和他们谈一把,我对于他们之前,口中的突然变成恶鬼的说法很有兴趣。
但是上天似乎不想让我探寻其中的真相。
“晚上好。”
清朗的男声,从很远处传来,像是在这压抑的黑夜中穿入了一道亮色。
我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是两个人,一道沉稳,来者应该是正值青年的男子。
“请问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他很是关心地朝我喊道,大概是考虑到,夜间陌生男性突然搭话的情形,他很是贴心地站在了离我不近不远的,一个安全的距离。
紧跟着的,是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轻盈地几乎听不见,若要问我怎么发现的,那还要归功于她行走间带起的布料声,上好的布料紧贴于身躯,在行走间摩挲的,那种特有的声音,是我记忆里熟悉的存在。
我支起身,不管不顾身旁受伤男人,看向身后的人。
我猜测的没有错,那是肩并肩,站着的一男一女,大概。
一个气质很干净的男人,看见他的第一眼,脑海中就会迸出,朴素,温和的好人,会被大众所喜爱的,这种形容词汇。他穿着一身黑,普通的黑衣毛线衫,普通的长裤,普通的外套,带着黑框眼镜。要说身上唯一叫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的话,那就是那双蔚蓝的双眼,那是他身上最瞩目的色彩。
另一个人,如若不是那曼妙的曲线,我可能会将她误认成容貌绮丽的少年也说不定,说到底,那还是要归于她身上萦绕着的微妙气质。
这是一个身穿深蓝朴素和服的年轻人,和服的颜色过于深沉,大概会被人认成黑色也不奇怪。
她拥有一头宛如黑娟般漂亮的黑丝,柔顺地垂于耳边,五官若是用漂亮来形容,不如说是风姿凛然。她的一举一动与穿着相配极了,仿佛不论在何处,她总能叫人觉得她身处的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武士的宅邸。
她的容貌理应十分适合传统的和式打扮,却在和服外面,套了一件鲜红的皮夹克,不着调的搭配,有种奇妙的和洋合一的魅力。
此刻,她正用那双称得上是美丽的双眼,专注地打量着我,我感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