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眉头都没蹙一下,停了手里的笔,只同瑞秋道“去请邓叔过来。”
瑞秋咬牙道“对请邓叔去,让邓叔把闵家都砸了再把闵家的人都揍成猪头”
简玉纱笑着摇了摇头。
瑞秋去请了邓俭忠过来。
邓俭忠也愁,姑娘家的声誉原是最重要,闵家泼“不贞不洁”的脏水,简玉纱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气冲冲道“姑娘,今儿我叫徒弟们都不练功夫了,这就冲到闵家去,揍他个鼻青脸肿便是衙役来了,我也有得说”
简玉纱自从亲眼见证了简明光被污蔑挪用军饷,早把“声誉”这种东西看成虚的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银子好使,再好的银子,也没有权势好使。
求旁人的目光,不如求无愧于心。
简玉纱说“邓叔,不能闹黄了武馆的生意。闵家那边儿既然还有功夫传我闲话,那就让他们忙起来。”
邓俭忠心思一动,问道“姑娘是说秀才那边”
简玉纱点了点头“闵家有现成的仇家,汪家比咱们还恨闵家,我们顺水推舟就是。”
邓俭忠心领神会,转身就走了。
隔日,整个闵家又陷入放印子钱逼死秀才寡母的风波之中,闵家自顾不暇,停了闵宜婷的婚事,也停止了对外传播和简玉纱有关的流言。
只是简玉纱“偷人”的名声,到底是传出去了。
幼官舍人营里,陆宁通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简玉纱也没见到闵恩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他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陆夫人急急忙忙赶来问陆宁通“小伯爷怎么与简氏和离了简氏果真在武馆里偷人了”
陆宁通一口茶喷出来,懵懵地问“简氏与闵恩衍和离了”
陆夫人奇了怪了“你与闵恩衍不是日夜同眠这事儿不知道”
陆宁通大喜过望,简氏与闵恩衍和离了,那可太好了
天大的好消息,怎么现在才有人告诉他
陆夫人一见陆宁通这般反应,心里更急,拉着陆宁通问“你快告诉娘,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要和离了小伯爷心情如何影不影响你们在营里考核”
陆宁通仰天大笑“不影响。和离了好,和离了好啊。娘,他们和离了,你儿子我能考得更好”
陆夫人一头雾水,转而问道“简氏在武馆那什么的事,你半点儿消息不知道”
陆宁通灌了一大口水解渴,笑嘻嘻地同陆夫人道“简氏要真偷人,那就是跟我偷人。”
陆夫人一巴掌拍在陆宁通脑袋上,斥道“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的你要真和你好朋友的妻子不清不楚,看我不扒你的皮”
陆宁通揉揉脑袋,皱巴着脸说“娘,有些事你不知道,我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年纪不小了,您快点儿给我准备娶妻的事儿吧我有心仪的姑娘了。”
陆夫人更茫然了怎么一会儿一个话题,她都跟不上了。
陆千户正好从外边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听见陆宁通说的最后一句话,压着急切故作淡定地问道“你心仪哪家姑娘就你这个混样子,你先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得上人家,若配不上,我和你娘去提亲的时候,被人家赶出来就丢人了。”
陆宁通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是有些配不上不过我努努力吧。”
陆夫人听出些不对劲,她心神都慌了,揪着陆宁通的耳朵问“你成天在军营里训练,和简氏有什么干系陆宁通,我告诉你,你真要敢做了为人不齿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陆宁通从椅子上站起来,竖指对天,一本正经道“我对天发誓,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