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静见了简玉纱竟有些心虚。
她盈盈拜下, 眼神微闪, 攥紧了袖口。
简玉纱深深打量她一眼, 问道“孙小娘子这是要回家吗正好我去简氏武馆,可与你同行。”
孙之静连忙摆手说“夫人, 我、我还有些闲事, 不便与夫人同行。”
简玉纱淡“哦”一声, 竟也不强求, 自顾吩咐下人套马出门。
孙家的马车走后,简玉纱便命车夫跟上。
孙之静果然没有回家,但她所说“闲事”, 想来也不是正经事。
正经事怎么会与人约见在僻静的巷子里。
简玉纱领着丫鬟一路跟进去,只见孙之静戴着帷帽, 匆匆进了一间宅院, 又神色慌张的出来。
不等孙之静离开巷子, 简玉纱就把人给拦下了。
孙之静没料到简玉纱会跟踪她, 还在这儿等着她, 吓得慌了神,脸都白了。
简玉纱吩咐瑞秋“搜身看看。”
孙之静一个内宅小娘子,哪里敌得过瑞秋, 袖口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暴露了。
瑞秋将信封交给简玉纱。
简玉纱一眼阅览了信, 可以确认是汪志才的口吻,想来核对笔迹,便是“证物”一件。
她冷眼瞧着孙之静, 道“孙小娘子,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做这种秦楼楚馆老鸨子的活儿倒是熟练。”
孙之静脸色煞白,道“夫、夫人,我是被逼的。”
简玉纱问道“婷姐儿逼着你的腿往这儿来的”
孙之静“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求简玉纱饶命。
简玉纱拿着信,道“信上没说什么要紧事,想来要紧事都是通过你去转达,你现在可以同我说些有用的,我便饶过你。”
孙之静抬头,茫然道“夫人,什么是有用的”
她拿不准简玉纱的意思。
简玉纱睨着孙之静,道“你上回故意叫我发现婷姐儿私相授受的事,这回焉知不是故意引我来此你说,什么是有用的”
孙之静捂着口鼻,连辩驳都免了。
半晌,孙之静说“夫人,这回汪郎君约了婷姐儿在寺庙相见说是要、是要谈定亲的事儿。”
简玉纱险些嗤笑出声,在寺庙里私谈定亲的事儿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汪志才的龌龊心思。
简玉纱继续问道“柳宝茹可知道此事”
孙之静微愣,摇头道“我不知道婷姐儿和柳娘子说过没有。”
简玉纱道“得让她知道。”
孙之静更愣了。
简玉纱警告道“事成,便是一桩好姻缘,你可顺利抽身。事败你继母若心善,便送你去做姑子,若心狠,便活生生打死你。”
孙之静忽而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地看着简玉纱。
简玉纱将书信丢给孙之静,领着丫鬟从从容容走了。
孙之静见倩丽的背影远去,才重新戴好帷帽,心事重重上了自家马车。
不过多牵涉一个柳宝茹进来,倒也好若事败了,她便将脏水泼出去,落个清清白白。
正街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简玉纱坐马车去了简氏武馆。
她戴着帷帽,从后门进,瑞秋也乔装过的,脸上素净,瞧不出来是侯门大户的大丫鬟。
武馆后门的门房,见了简玉纱,引她入内去见邓俭忠,顺便把门锁上,等简玉纱出去的时候再开锁。
邓俭忠一见简玉纱便说“姑娘,他来了。”
简玉纱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