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看着他问需不需要帮忙,何遇摇头,他捏着小勺柄搅动着药碗里的黑乎乎的药汁,搅得温了,才开始喂长娆。
大概是汤汁的味道难闻,当乘着药汁勺子凑到嘴边时,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长娆嗅到了这股味,她抵触的撇开了头。
长娆还在发热,不喝药怎么行,何遇声音放得很轻,柔声细语唤她,“阿娆乖,喝了药就不会难受了,听话。”
崔氏在一旁被他的语气惊得不轻,一幅活见鬼的表情。
何遇这么稀罕他媳妇儿,成亲的时候为啥不回来
何遇说完又将药勺子挪到长娆的嘴边,长娆已经紧紧闭着,何遇看得皱眉,他将药一口吞了,这药的确苦的涩口,难以下咽,也难怪长娆不喝。
何遇抬头问崔氏,“婶子,您家有蜜饯吗”
崔氏摇头,蜜饯这零嘴卖得贵,大河村的人基本上很少买,愿意花这个钱买蜜饯,还不如多买几袋菜籽,撒在地里,菜长出来了还能吃很久。
就在何遇一筹莫展的时候,徐郎中忽然说,“前些日子你们办酒席桌的时候不是有小零嘴吗,孩儿她娘,咱家娃儿不是抓了一把糖块,你去娃儿塌上找找,指不定还剩得有,糖块泥儿虽然比不上蜜饯,合药一起也能缓些苦味。”
崔氏也想起来了,她起身去她家娃儿的屋里找糖块,不一会,手里就捏着两方糖块泥儿走出来,欣喜的说,“还真的有,就压在枕头底下。”
崔氏将糖块泥儿给何遇,何遇拿过来放进药汁里,拿汤勺子搅了搅,糖块泥儿一会就化了,何遇又尝了尝,总算没有那么苦了,他才喂了长娆。
糖块泥儿调了味儿,没那么难闻了,长娆烧了很久,流了不少汗,身体里缺水嘴巴很干,她一碰到甜的就张口喝了药。
徐郎中在旁边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总算是喝了,还是你有主意,说起来这个糖块,还要夸夸你家大方呢,听你婶子说,你家摆酒席桌,硬菜多的很,零嘴也不少,我家松娃顶爱吃甜的,如今竟还剩得有,想必当时也拿得不少。”
何遇与长娆成亲的时候,崔氏去了,徐郎中却没有去,所以他不知道当时何遇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