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就像是一尊煞神, 俊脸上的不耐烦和与人隔绝的清冷, 叫人望而生畏, 也不完全这样说,他怀里裹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嵌在他的怀里,他揽过她的双肩,以安抚的姿势。
不过是样貌生的好一些罢了, 同他那短命的娘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何氏在何家的时候就不喜何遇, 她最瞧不上混的人,在外与何家的关系撇的很清楚。
何氏看了看地上的砸破的水梨, 还有坏了的筐篮,抱着手臂,以一个倨傲长辈的姿态说道,“这就是你们两口子来还筐的态度这筐我才买没有多久, 只不过在你家放了几个时辰,还回来就坏了在别人家门口搂搂抱抱,偷听别人说话,真是没有教养,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站在门口吧,别进来我高家。”
何氏最后的这句话是对着长娆说的,在长辈面前还如此矫揉造作,亏高年这个被她蒙了眼睛的夸她知礼守节,不要脸的烂胚子,装到她家门口来了。
长娆不傻,她听出来何氏的这句话是冲着她来的,长娆挣扎着要从何遇的怀里出来,何遇将她的脑袋按回去,轻轻拍了拍长娆的肩膀,无声告诉她别怕。
何遇很久没有怼人口舌了,他适才讲些礼节不过是为了长娆才稍稍收敛了些许,如今何氏明知故犯,也别怪他不尊敬所谓的长辈。
“你丢了垃圾在我们家,做小辈不能直接丢出门去,当然是要送过来。”
“你适才说些什么”何遇掏了掏耳朵,“再说一遍,大爷隔了猪栏子听得不是很清楚。”
何遇的话平静无澜,但是他那副要杀人的模样,就仿佛在等何氏确认一遍,问她是不是真的要找死,想清楚了,就跟他好好说说,他送她上路。
何氏的话梗在嗓子眼,她迫于何遇无形施的压力,破口大骂的场景不知道为何就是张不开嘴,为什么会这样,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最瞧不上也最不想有关系的她的后家,一个才及弱冠的混球地痞,她怕什么,对啊她怕什么,但是嘴边的话就是半句说不出来。
高远柱看着双方剑拔弩张,他上去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说话何必那么排外,你姑姑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高年可不这么想,他一点都不想顺着高远柱给的台阶下,他冲上前去,目光炽热的瞥了一眼长娆,对着何遇恳求说道,“表哥,我知道刚才的话,你在屋外都听见了,我也不瞒你,我的确心仪阿娆”
高年话还没有说完,何遇眼底暴戾按耐不住了,他抬脚就将他踢飞出去,高年没有防备受了何遇的重击,他的身体扫过桌上的汤汁饭菜,撞上了摆着高家灵牌的墙桌,滑落在地,弓着身子,嘴巴一张一合,吐不出来半句完整的语言,目光涣散的盯着长娆的绣花鞋尖。
何氏尖叫一声,“阿年儿子”
何遇看着他不堪一击的模样,冷呵道,“阿娆也是你能叫唤的当爷死了”
高远柱看着自家的儿子被打,他脸也拉了下来,“何遇我敬重你爹,对你也是客客气气,你对我儿子为什么要下此狠手,他可是你的表弟”
长娆听着何氏要划破耳膜尖锐的叫声,揪着何遇的衣裳不敢动弹,何遇感受到她的僵硬,柔声细语呢喃哄她,“蒙上眼睛别看,也别怕,爷处理好了就带你回家。”
何遇下脚没有一丝留情,踢在高年的身前,他的肋骨断了三根,何氏要扶他起来,高年捂着肋骨处,疼的冷汗连连,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