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哭着喊他,“阿年,娘带你去找郎中。”
她抬起高年的一只手,要将他拖起来,不小心碰到高年的伤患处,扯着伤口疼,高年尝到了一口腥甜,呕出一口血来,接连咳嗽不断。
何氏哭红了眼睛,捧着高年的嘴巴,双手接着他的血,哭着说,“我要报官报官何遇你这是谋杀你给我等着,我要送你去吃牢饭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长娆窝在何遇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窝子,她清楚地感知到何遇心率的起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何氏的话长娆听的一清二楚,她做姑姑的原来竟是如此瞧不上何遇两个吗,怎么能提何遇逝去的娘,用这样的话来伤他,她也是当娘做长辈的人。
何遇一双眼眸子戾气的猩红,他踩着高家的门槛说道,“你自持凌高,你的儿子随了你也活不了多久,提我娘来压我,你也配”
“高年是个什么东西,枉费你捧他学书,觊觎他的长嫂,目无兄长,体弱废柴连大爷的一脚都接不住,只会家里吃软饭的窝囊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与你大爷闹到官场可以,大爷随时奉陪,仔细算算你们高家这点薄弱的家底,够不够逢源四处打点的,只要你何长凤有这个想法,下个这个坎子若是做了阶下囚,别求爷爷告奶奶的说我们做小的不够尊敬你们。”
长娆听到官这个字眼,身子一僵。
何遇以为自己吓到她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打横将她抱起,柔声道,“我们回去了。”
高家一片狼籍,何氏哭的蓬头垢面,高年昏迷不醒,高远柱过去抬高年的时候,发现了压在他身下的高家列祖的灵牌,碎成几截的灵牌位。
何遇抱着长娆踏步离开,末了留下一句,“大爷随时恭候你们。”
农房屋舍的隔音效果不好,戚寡妇本来在家就闲着没有事情做,随时盯着高家的动静,听到风吹草动以后,早就扒在墙根听着,猫着身子看戏了。
何遇与长娆出来的时候,她立马撒开腿丫子,跑到自己的屋里,生怕招了何家的这个煞神,要人命啊,不止生的俊面勾人魂,就连脾气也不是好招惹的,他那一脚要是再往下一点,高年只怕是废了,后半生的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戚寡妇瞧的心悸,她捂着被吓得颤动的七上八下的胸口,要是被何遇知道这件事情是她点的火引子,他会不会杀了她,太可怕了,戚寡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提起官家的门栏,他也丝毫不怵,只管叫对方放马过来,看鹿死谁手,戚寡妇打了个冷颤,她听见外面有动静,垫起脚看,高远柱抱着高年出门了,想必是去徐郎中家求医。
戚寡妇想要悄悄跟上去,身后伸来一只肥硕漆黑的咸猪手,将她捞缠住,她转头一看,对方咧出一口黄牙,原来是黄贵这个老不死的,他何时来的。
戚寡妇拍拍心肝儿,瞪他一眼,“死鬼你吓我一跳。”
戚寡妇身材高挑,黄贵比比而及,只到她的下巴处。
他拖着戚寡妇带着她往屋里走,尖嘴猴腮的脸上的肉笑堆成一坨。他重重碰了戚寡妇涂满胭脂的娇容。
笑着道,“不是跟你说了,老爷今晚过来吗。”
黄贵捏了一把戚寡妇鼓鼓的玉峰,拥着她,“走走走,进屋去进屋说,外面太冷了,屋里暖和。”
戚寡妇也怕被人看见,她欲擒故纵地拉着黄贵进了屋子,没有点灯的屋内漆黑一片,门也没拴牢靠。
黄老爷急不可耐的已经开始了,上下其手,先是扒开她的薄薄的遮掩。
戚寡妇傲人超群的曲线,少了束缚弹力跳脱出来。
戚寡妇面露嫌弃的推开黄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