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觉得槽点有些多,光顾着眼前的一点儿好处名声坏了都不去管,这哥儿的心够大的,以后嫁人有一个人家二房的名头会惹非议的好不好,还有楚英就不怕他真的赖上他们嫁给原身咋地,这个年代不是特别讲究名声吗
当然小童生他是没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儿。
“最近画画得怎么样。”钟扬问道,这小少年还不是个吃白食的,有一手来自母亲的好画技,画技好又充满灵性,在县城那个画铺的销量一直都不错,通过卖画宋婷绿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楚英哥说发生了这么大事情,画铺子的买卖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了,让我多画一些绣样,再存一些喜庆的年画等过年的时候再拿去画铺。”宋婷绿小心翼翼地看向钟扬,就怕他的话让钟扬哥想到废除科举的事情,再被气晕过去。
有了钟扬被气晕那两出,现在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在钟家已经是个不能提起的禁忌了。
“楚英哥说的对,书画现在肯定不如之前好卖了,你听他的就对了,说不定整个宣州的文化圈因为这件事情会急剧凋零。”钟扬道。
“啊”宋婷绿疑惑,钟扬的话前一句他听懂了,后面一句不是太懂。
“没什么。”
宋婷绿到底还是个未婚哥儿和钟扬不算是亲兄妹,两个人还是要避嫌的,陪钟扬说了一会儿话就又回去画自己的画了。
钟扬无聊地继续把瑞瑞叫到跟前。
“瑞瑞,你几岁了。”
“六岁。”
“年纪不小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会认字了吗。”
“干爹教过我的我都记得。”瑞瑞认真地道。
“是吗,你写来给我瞧瞧。”钟扬回忆原身的记忆,这家伙就顾着自己出孝期科举读书了,偶尔有空的教认两个几个字,压根儿没有正经教导过这孩子。
瑞瑞找拿了一个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起来,妞妞见到了也过来凑热闹。
曹成瑞。
这就是瑞瑞的大名了吧,这么多笔画难为他记得住。
“瑞瑞想要读书学学问吗。”钟扬咳嗽了两声问道,而他这个样子两个孩子的心都是提着的,就怕他再次晕过去。
“哥哥不想读书。”妞妞替瑞瑞回答了。
“为什么。”钟扬转头问妞妞。
“读书会像爹一样快死掉的。”时年五岁的妞妞十分耿直地,随即带着哭腔道,“我不想爹死,也不想哥哥死。”
“妞妞你又胡说什么,干爹和我都不会死的,还有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是干爹不是爹。”瑞瑞去捂妞妞的嘴巴。
钟扬默默无语。
这么简单的事情,一个小丫头都看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替你考科举呢。
钟扬抱怨完,又捂着胸口喘气调整呼吸。
“不会的,干爹不会死的,瑞瑞和妞妞相信我啊。”钟扬向着两个孩子保证。
“嗯。”瑞瑞重重点了点头。
“阿姆,我觉得干爹不一样了。”晚上妞妞睡着了,瑞瑞和在做针线活的阿姆刘芸涓聊天了。
刘芸涓停顿了一下,“哪里不一样了。”
“干爹今天陪我和妞妞玩了。”瑞瑞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以前干爹也对他们好,却不会这么亲近他们,今天干爹陪着他和妞妞玩了很久,有爹的感觉可真好。
刘芸涓心中一酸,对瑞瑞道,“以前你们干爹要读书没有时间陪你们,这段日子干爹生病了需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