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会。
钟扬默默地将眼泪咽回肚子里。
瑞瑞和妞妞听到李童儿的话,知道又能来见爹爹了,赶紧跑了过来。
“干掉这么厉害吗,童儿哥哥,我们能进去了吗。”瑞瑞小声地问道,昨天钟扬醒来大人们怕他们添乱把他们给打发了,今天瑞瑞一大早就带着妹妹守在院子里等着见钟扬了。
“能了,能了,你们都快进来吧。”
“干爹,瑞瑞想你了。”瑞瑞直奔着钟扬而来,开口就是这么甜蜜的话。
“爹,妞妞也想了。”
“好好,都是乖孩子。”钟扬尴尬地道,他才二十出头岁,这个身体也只有十八岁,怎么突然就当爹了。
“干爹,你在喝药呀,苦不苦,瑞瑞这里有糖。”
瑞瑞举起自己的小手,将手中攥的都要融化了的麦芽糖递给钟扬。
“爹,你吃。”妞妞咬着一根手指,含着口水对钟扬道。
“是干爹。”瑞瑞对着妞妞强调。
“不苦,一点儿都不苦,你们自己吃吧。”钟扬将瑞瑞的小手推回去,心中流泪地道。
李童儿微妙地瞧了自家少爷一眼。
“爹你好厉害啊,妞妞最怕苦了。”说着还用小手把嘴巴给捂上了,悄咪咪地仔细品尝着哥哥喂给自己的麦芽糖的甜味。
瑞瑞和妞妞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这下子钟扬真是有苦难言了。
钟扬端起药碗,视死如归地一口闷了。
“瞧见了吧,一滴不剩。”钟扬给他们把碗倒转演示,面上一派洋洋得意,嘴里却是连牙根儿都是苦的,恨不得灌上碗的凉白开去去味道。
“爹,你好棒棒啊。”瑞瑞和妞妞跳起来欢呼着道。
“还好,还好,你们长大了也能这么棒。”钟扬十分谦虚地道。
“少爷,你也好棒棒啊。”李童儿学着两小只夸赞钟扬,忸怩作态的样子把钟扬恶心地不轻。
这个小厮真的不是戏精吗。
“来来来,咱们吃桂花糕,童儿你去把桂花糕拿来,瑞瑞和妞妞都吃。”钟扬不搭理童儿指挥着他去给他们拿桂花糕。
李童儿见钟扬乖乖地把药给吃了,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地伺候着大爷吃吃喝喝。
天气还算不错,吃完桂花糕,李童儿扶着钟扬到院子里的老柳树下晒太阳。
茂密的枝叶撒下一地的阴凉,凉凉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好像真能带走病体中的沉疴。
昨日那个俏丽的小少年本来开着窗户在窗前作画,见钟扬出来了关上了窗户出来和他打招呼,“钟扬哥,你出来了啊,吃药了吗。”
“吃过了。”一见面就捅他的心窝,钟扬有些不想见到这少年。
这位叫宋婷绿的小少年,华州府人,年方十五,来宋家两年,是个逃家逃婚的哥儿,生母去世继母进门,哥哥去边关奔前程,后母和变后爹的父亲要把她嫁给五十岁的上司做续弦,这小少年鼓足勇气在母亲旧人的帮助下穿了小厮衣服逃了出来,然后又扮作乞丐逃出了华州来到他们宣州府,逃去了楚英经常打猎的山上,楚英遇见差点遇险的他帮了一把,最后还把人给捡了回来,而原身听了哥儿少年那悲惨的身世生了恻隐之心收留下了他。
大家一直都当亲人们处着,钟扬楚英更是将宋婷绿当亲弟弟一样对待,外边一直有流言蜚语说钟扬把这少爷救回来是为了将来让人给他做二房的,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宋婷绿那个好歹是个官的爹察觉到他,就都没去认真解释过。
于是,这原身在大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