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龇牙一笑,像是见到了什么老朋友。
“这次要带我去哪里”
他面具覆盖下的脸看不见表情,只是朝着我伸出了手。
我从善如流地把手递向他,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掌,然后开始带着我狂奔。
“轻一点啊,你是不是没牵过女孩子的手”我语调轻快,脚下的步伐却和要起飞一般越来越快。
我们所身处的地方是一道漆黑的长廊,只有遥不可及的尽头处有一点光亮。
这是我第十三次来到这个地方,而我奔跑到尽头的次数,也不过两次。
第一次是我到霍格沃茨的第三天晚上,梦境中的我孤身一人站在这条漫长而又漆黑的走廊,只是那一次的感觉更为真切,环境也没有现在这般伸手不见五指,我甚至能隐约看见墙面上的纹路和青苔,耳边还有风雨飘荡的声音。
然后那个梦魇般的人缓缓出现在我面前,朝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鬼使神差地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心,然后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奔跑起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跟了几步,他竟然还放慢了速度等我跟上。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回旋,我一个激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椎骨一寸一寸蔓延到后颈。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长廊的尽头,就是我想要的真相。
快一点,再快一点
但是这段路根本就该死地没有尽头啊
到最后我已经近乎虚脱,只有最后的一点意志力支撑着双腿在不停地迈动。但牵着我的人却仍然在奔跑,丝毫不觉得疲倦的样子。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脚下的步伐也开始虚浮。
这时他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猛然停住了脚步,我赶紧跟着刹车,这才没有让自己向前倒去。
我面前是一道门。
我瞪大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我家的木屋。
面具人松开了我的手,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我看了他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抬手试图抚上那道门。
为什么会出现我家的门
就当我准备手掌微微用力将那道门推开时,身旁的面具人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我身后,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朦胧中我感觉自己向后倒去。
再次睁开双眼时我已经重新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宿舍,是在我墨绿色的四柱床上没错。刚刚那无疑是一场梦,但是我微微颤抖的小腿肚又昭告着那疯狂的奔袭不仅仅只是梦境。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我触摸到结局的机会。
弗雷德的信源源不断,预言家日报上的失踪遇害名单也越来越长。就连邓布利多也时常不在他的办公室里。
第三次,长廊,没有终点。
第四次,没有终点。
十月中旬是第五次,最尽头是一堵厚重的石墙,上次上有一束燃烧着的火光,幽然而诡异。而那道微弱光线映照下,只能看见一串项链被钉在了墙上。而第二天我也的确在现实中见到了那串项链霍格莫德村,凯蒂贝瑞的手里,她紧接着就被送到了圣芒戈医院,因为在触碰到那串项链的下一秒,她就头朝下被悬挂在了半空中,长发在风中飘舞,她双目圆瞪,诡异又凄美,像献祭给海妖的少女。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当天晚上我又回到了那条长廊,我看着如约而至的人,轻轻巧巧地冲他笑,他不说话,只是攥住我的手继续向前跑。
一遍又一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