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般,然而望着熟悉的帐顶,她却有种生死一线后的庆幸。
她目光诡异的去打量这屋子,仿佛要找出那个推她的人,可等她缓过气来,却又恍然不过是梦,只是这梦与往日所有的噩梦都不相同。
她起身去擦身更衣,走到黄花梨高柜之前时,人又愣了住,烦乱和恐惧如丝线一般从四面八方缠绕上来,她浑身紧绷的僵立在原地,只觉身体发麻不听使唤,望着紧闭的柜门,有种想躲进去的冲动,可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薄若幽忽而一阵头皮发麻,是什么在驱使她
她逼着自己步步后退,离那柜门越来越远,直退到西窗之下跌坐在榻上,这才觉得缠绕自己的丝线松了,手脚恢复了知觉,心底却一阵后怕,她似乎差点变成了个傀儡娃娃。
为何会如此
薄若幽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冷茶,这才令惊惶不安的心平复了一分,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寒夜,她独困于此,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旁人更难帮她。
抿了抿唇,她只觉出满口苦涩,至天明时分,薄若幽方才回床榻上歇下。
她比平日起的更晚,神色亦显憔悴,趁着外面雪亮的天光,她打开了柜门,此刻却并无想躲进去的冲动,那莫名的恐惧更消失无踪。
她开始仔细的回想昨夜的梦境,神思刚一动,便觉太阳穴一阵跳疼,然而她未曾停下,在这近乎自虐一般的回忆之中,她想起了那诡异的铃铛声和被夜色笼罩的山林。
“小姐小姐醒了嘛”
良婶的声音令薄若幽猝然收回了神识,她艰难的喘了口气,应了一声,这时良婶在外道“福公公过来了,小姐可要见见”
薄若幽秀眉微扬,“只福公公一人”
“是。”良婶应话,又道“福公公说侯爷有公差要办,说一位什么大人的旧宅之中发现了一具尸骸,侯爷一早便过去了”
薄若幽目光顿肃,抄起件斗篷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