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
案发之地正是百鸟园,马车停下来之时,霍危楼一眼看到园子匾额,他眼底生出了然之色,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南安郡王做了多年富贵闲人,唯有豢养珍奇禽鸟的喜好,这园子便是专门为此而建,他常请人来此赏景逗鸟,又有诸多听曲唱戏的花样,热闹之时,夜夜笙歌。”
薄若幽狐疑的望他,“侯爷也来此夜夜笙歌过”
霍危楼眼底浮出些笑意,轻嗤一声,还未答话,里头赵越已经惊讶万分的迎了出来,“侯爷怎会来此往日可是百般都请不动你”
霍危楼便以示清白的瞥一眼薄若幽,赵越随着他目光看过来,讶色更甚,霍危楼先与他寒暄,而后才说薄若幽是此番来验尸的仵作。
若非此言从霍危楼口中道出,赵越几乎以为是府衙在玩笑,因薄若幽形容貌美,非凡俗之色,哪里像衙门里与死人为伴的仵作了
他打量薄若幽片刻才收回目光,到底案子要紧,立刻带着人往园子深处行去,园内侍从早被清走,此刻幽径上空无一人,待转过一片木槿树林,霍危楼和薄若幽神色皆是微变。
数丈之外,一颗百年桂树巍然而立,桂花繁盛,在一片馥郁的花香之中,一个身着彩色华美羽衣的年轻男子正吊在枝干之下。
他脖子歪斜,身形僵直,显然已经吊死多时。
吊死死者的绳索极细,入肉见血,更似勒断了死者的颈骨,树下正有仆从搭木梯,一时碰撞的树梢颤动,亦令底下的尸体也跟着轻轻晃动,日头正高悬,死者彩衣上的羽翎闪动着耀目的斑斓光华,像极了许多活生生的雀鸟栖息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