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如今离侯府近了,又牵挂霍危楼身上旧伤,日日去侯府探望,这日入侯府时,便见府内多了匠人,似要重修府内景致。
薄若幽心底疑惑,待问福公公,他便笑道“侯爷说府内少了些生气,且这宅子赐给侯爷之后便不曾动过,如今令人整饬焕新,也好办喜事。”
福公公笑呵呵的望着薄若幽,她面上顿生窘色,福公公指着府内几处空置已久的庭阁,“侯爷说府内不必太多院阁,命人将那一片拆了,造些江南的水榭池塘出来,再移些秀美花木,以后咱们侯爷夫人必定喜欢。”
薄若幽颊上更红,她虽生在京城,却长在江南,非要分辨,的确南边的景致看的更顺眼些,霍危楼有此心,福公公自然也看的真切,如此才说与她听。
待入书房,便见霍危楼正在书案后临帖,见她来了眼底溢笑,拉她在怀中教她写行草。
薄若幽问起外面动静,霍危楼握着她的手在白宣上笔走龙蛇,口中和缓道“我原也不在意这些,何况府中皆是男人,景致美丑也无甚分别,可往后却不同。”
墨迹力透纸背,薄若幽看着纸上铁画银钩的字,只觉当真字如其人,可待她回眸去看时,却又见他眉目温润,从容巍然,叫人心安的紧。
霍危楼本心若平湖,无关风月,却禁不住她看,她这双眼清妍灵动,如今却平白添了媚惑人的奇术,他叫她看的难以自控,本按在白宣上的手往她腰间拢去,将人按在怀中不够,又借着这姿势便利,垂首去吻她耳珠。
薄若幽像被烫到一般狠颤一下,又觉半边身子都软了。
羞意爬上她面颊,很快连耳廓都红透,她恼的去推霍危楼,霍危楼瞳底却炙热起来,放下蘸了浓墨的笔,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坐在了身后敞椅上。
“只挨了一下而已”
他靠的极近,又倾身,还要去亲衔,可还没碰上,外面福公公道“侯爷,府衙吴捕头来了,说是来找幽幽”
薄若幽惊的推开他便站了起来,幸而福公公未进门,才未瞧见屋内的不成体统。
她应了一声,快步朝外走,霍危楼很是不满的跟了出来。
吴襄等在正厅,很是着急,又有些惶恐,若非十分要紧,他也不敢来侯府寻人,听见脚步声,他连忙转身,一眼看到薄若幽走了出来。
薄若幽分明是寻常裙裳,可不知为何,吴襄只觉今日的薄若幽外好看,他也分辨不出是何处好看,着急的道“小薄,城南出了件案子,你眼下可有空去验尸”
话音落定,霍危楼也踱步出来,吴襄赶忙行礼,霍危楼便问“是什么案子”
“是南安郡王的园子里死了人。”
一听是南安郡王,霍危楼眸色微动,又去看薄若幽,薄若幽自然是要去验尸的,霍危楼便命人备车马,“我也去看看。”
吴襄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霍危楼淡声道“不必担心,本侯与郡王也是老朋友了,去关怀关怀他罢了。”
吴襄抹了一把额汗,连声应了。
薄若幽其实觉得霍危楼没有去的必要,奈何拗不过,待上了马车,薄若幽无奈,“侯爷跟着去,不知晓的还以为京城又出了什么大事,只怕南安郡王自己都奇怪的很,寻常的人命案子怎会劳动侯爷”
“南安郡王是献亲王独子,与我也算表亲,我为何不能去”他在薄若幽面颊上捏了一下,有些吃味儿,“可见衙门的案子比我紧要,我竟跟着去都碍手碍脚了”
薄若幽笑,“侯爷知道我不是此意。”
“那你是嫌我同去太招摇了”
薄若幽这下没立刻接话,霍危楼剑眉扬起,“本侯就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