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了,可言语,人也未曾发热,你去将明归澜叫来,再把程蕴之请来。”霍危楼吩咐着,虽是一夜未眠,可眉眼之间颇多飞扬意气,看得人生疑。
福公公狐疑的蹙眉打量了他片刻,“幽幽醒了,侯爷高兴是应当,可侯爷怎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得意之事的模样”
霍危楼看着福公公道“我已令她留在侯府养伤,她会自己与程蕴之说。”
福公公一愕,“幽幽答应了”
霍危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眉梢扬起,“自然。”
福公公越看越是不对,“侯爷不会还说了别的吧”
霍危楼一本正经道“我与她说明白了。”
福公公惊的嘴巴大张,“侯爷和幽幽说您对她有意”
见霍危楼颔首,福公公忙问,“那幽幽作何反应”
霍危楼便道“有些意外,不过让她缓缓便罢了。”他神态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福公公面露苦色,“幽幽受了伤,您心疼之下关切些也没什么,可您此番也不怕吓着人幽幽若是不愿意”
霍危楼有些莫名,“她为何不愿”
薄若幽信任他,更对他颇有些崇敬之情,这些他都看的明白,他护救她,赏识看重她,更牵挂疼惜她,她也并非是无知无觉的冷血之人,如今更对他颇多感激,何况论起才德,相貌,地位权势,他无一不是天下女子心向往之的人物,薄若幽怎会不愿意
福公公见霍危楼如此,心底反倒更有些担忧,只是此事复杂,并非一言两语可说得清的,“眼下幽幽伤势要紧,老奴先去请明公子和程先生过来”
霍危楼应声,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又折身入了内室,可等他再入内室,看到床榻上躺着的薄若幽之时,他却忽而生出一股子不妙的预感。
躺在榻上的薄若幽一脸发愁之状,似在苦思冥想着什么,她面上并无雀跃欢喜,便是因羞涩而起的不自在,也只有残留在眉眼间的那么一星半点。
霍危楼看得出来,她神思已比先前清明了不少,更颇为冷静自持,病伤并未让她真的变的娇弱。他抬步上前,凤眸之中透着从容,又在床边坐下,“去叫明归澜和你义父了。”
薄若幽将锦被拉到了鼻尖上,只露出一双眸子七分审视三分怯意的望着他,霍危楼见她如此,也不知她想到了哪些奇怪之地,没好气的道“我莫非会吃了你不成”
薄若幽又瓮声瓮气的开口,“民女”
霍危楼却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后在我跟前,不必如此自称。”
“民我”这般言辞薄若幽颇有些不习惯,她磕绊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还是未想清楚侯爷适才所言之意,侯爷从前便待民女颇好,亦十分看重民女,您如今说想要民女的您莫非是嫌民女对您不够忠诚”
只有君臣主仆才论忠诚,霍危楼听的此言,虽有些哭笑不得,却毫不意外,薄若幽若当真能将他所言听个真切,再立刻欣喜若狂投怀送抱才当真见鬼了。
霍危楼又伸进锦被之中捉住了她的手,薄若幽暗自挣了挣,却哪里挣的脱
霍危楼道“我非好女色之人你当知晓,这侯府的大门,除了公主府的人,还未有女眷入过门,我这内室,更从未有女子踏入,尤其我这床榻,你还是头一个躺上来的,我便是再如何体恤赏识下属,也不会因此便让他们躺在我的榻上”
薄若幽听的面红似血,此时门外却响起了说话声,是福公公带着程蕴之和明归澜来了,薄若幽隔的老远便听到了程蕴之的声音,她面上更是涨红一片,连忙想要挣脱霍危楼的手,脚步声越来越近,霍危楼神色淡淡看着他,却就是不放。
薄若幽着急起来,“知道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