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才恍惚感觉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他先回去府衙。李伯告诉他辛越一大早就去医馆了, 虽然现在战事稍缓, 没有那么多需要紧急处理的病人,但依然有不少包扎和换药的琐碎事情。徐士景才知道原来辛越每天基本上也都忙到一两更才回来。
看这天色还早,他先把盔甲换下来,穿上一套靛青色的外袍,把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揣进兜里就往医馆去了。
现在还冷着, 辛越在医馆里给将士们包扎伤口免不了要沾上血污,一沾上就得要浣洗干净。但是现在天寒地冻,哪怕是刚烧开的水不一会儿就慢慢凉了下来, 所以她的一双手已经隐隐有些裂疮了。
轻轻朝手上哈了一口气,辛越搓了搓手就往里走。
“你这伤口长得不好呀。”她拆下将士手上的纱布,微微蹙着眉头,“还没长好之前就少动作才是。”然后熟练的把药敷上, 接着重新包扎伤口。
“姑娘不知道,这两日都忙得很。”那将士是个话多的, 辛越在医馆里久了也与大家都相熟, “之前都是不紧不慢的清剿那些剩下的残余部队, 结果这两日小将军发话了, 我们都莽着劲, 经常半夜三更有消息了都是要出去的。”
辛越听着类似告状的话还有些忍俊不禁,“那他可真是太差劲了,自己不休息也不让你们休息。”
将士抱怨归抱怨, 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怨气的神情“嗨小将军就那样,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做事情唯快”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突然降下来了。
辛越那边还正竖着耳朵饶有兴趣的听着呢,听他突然噤声还有些纳闷“怎么不说了”再一看,身边除了在包扎的将士们,神色都隐隐有种幸灾乐祸。
“他不敢。”身后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人闲闲散散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也不曾收敛。
辛越惊喜的回头“你居然回来了”前段时间他都忙的很,自己除夕那天去驻营看过他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徐士景挑眉“今日是正月初十。”他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点回来见她,结果她倒是在那边听别人编排自己编排的挺开心的。
“好,”辛越浅笑着应了,“那我把手上的活忙完了之后就回去。”
虽然上回在除夕的时候还说过不用在意自己的生辰,但是他特意放在心上自己自然是欣喜的。
“不用管,让他自己包扎。”徐士景轻哼一声,抓过辛越的手在掌心攥着。
医馆里的旁的将士们整齐划一“哇呜”
齐齐的唏嘘让辛越的脸都烧了起来,这人大庭广众越来越放肆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一个人要怎么系好绷带。”辛越嗔怪的瞥了徐士景一眼,这人也太小气了。
身边的将士顶着徐士景的冷冽的眼神,委屈巴巴的自己把手提到了嘴边,自己咬牙拉住绷带的一角,另一只手利落的系上。
辛越“”
他手底下的将士们也都是被欺压惯了。
“走吧,辛越大夫。”徐士景嘴角扬起,很是满意。拉着辛越往外走的时候,身后的将士们还一个个明目张胆的拍手叫好,纷纷发出揶揄的怪叫,让辛越面红耳赤的离他远了一点。
徐士景却丝毫不在意,揽着辛越到自己的身边,跟身后的将士们宣告道“最后一波敌人已经肃清,再过两日就可以分批启程回去。”
后面的将士们也不顾伤口,开心的嗷嗷叫。
出了门,辛越就先去浣手,旁边的徐士景看见了,抓起她的手一脸阴沉“你这手怎么这么多裂疮”当初来的时候白皙细腻的一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