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了。
楠笙都怀疑此时住在拢翠庵里的妙玉之所以出家是不是也跟这对僧道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忆起当时,楠笙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不坚强极是鄙夷和唾弃。她想,如果生在战争年代,她一定会是个受不住严刑拷打,威逼利诱的叛徒
她接受他们的指控,也承认自己造成的改变。保证不再干预红楼诸人走向这才被放出那片灰色空间。
并不后悔自己做下的承诺,哪怕再重来一次。她可能也不会比当时做得更好。
如今想来,也幸好她这个天外来客的身份给予了她一定的保护,不然她都没有机会和人家谈条件,并且带着黛玉一道死遁。
大观园少了史湘云,仿佛少了许多热闹。等宝玉的生辰过去了,宝玉又回到自己的窝按着元春批改的作业修前一篇文章以及做新的作业。周而复始,昨日的热闹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不过每每停下笔时,宝玉都会看看早前楠笙闲来无事教姑娘们做的台历。
就要到端午了。
宝玉已经发现了他长姐给他放假的规律。
年节放一轮假,老太太,老爷,太太和她自己的生辰会放一轮假,其他的时候,就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放假。
好在每次放假都是五天,这五天他只要将前一篇文章修改了交上去就完活了。
“这样的宝玉,未必没有可取之处。”楠笙摇着团扇,与黛玉坐在藕香榭长廊水面上的轻舟,小声说着她对宝玉的评语。
在楠笙看来,宝玉能坚持这么久还没借题发挥,因着功课繁重就耍脾气摔玉什么的,就已经算是有了很大的长进了。
说不定被元春这么调教一回,宝玉真能洗心革命也未可知呢。
黛玉手里拿着一个丫头准备的隔夜馒头,一边揪着碎末丢到水里喂鱼,一边想着顺着楠笙的话想了一回宝玉。
“我到觉得兰哥儿是个耐得住的。”黛玉想到上次去稻香村偶然见到的事,便觉得这么有心的贾兰,应该更能期待一下。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黛玉脸上出现一抹为难之色。“外祖母离京前一日,曾拉着我的手说了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