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辰,姑娘们仍旧玩的热闹,只少了一段美人花间睡的一幕。夜里,宝玉仍旧在园子里开了夜宴,众人随意坐了,然后便是抽签饮酒解闷。
这样的场面,这样记录红楼夜宴的现场,楠笙再如何忙碌都是不肯错过的。
而且她还不忙。
宝玉住了最靠里的蘅芜院,姑娘们为了参加他开在那里的夜宴,几乎是从园子各处赶过去的。
席中,众人抽签,竟与原著相差无二。只轮到楠笙的时候,却只抽到了一支空白签。
楠笙见此,不由一笑,很是不以为意。宝玉几人请楠笙重抽,楠笙也只是摇头拒绝了。
喝了一杯酒,说了一句行酒令,便将签筒交给了身边的人。
原著中,薛姨妈为了就近照顾黛玉,便住在了黛玉的潇湘馆里。然而这一次,薛姨妈虽然也住进了大观园,却没有住潇湘馆。
既没住潇湘馆,也没住宝钗的怡红院,楠笙的藕香榭,而是住进了她外甥媳妇的稻香村。
寡妇门前是非多,别管是年轻的,还是上了年纪的,注意些也再没错了。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夜色深了,便直接点齐了媳妇婆子去蘅芜院接人。
一批媳妇婆子正好顺时针方向的将所有的姑娘都送回自己的住处后这才回稻香村给薛姨妈复命。
薛姨妈也不白使唤她们,一人发了份赏银,让人心里乐呵呵的离开了。
贾兰随母一道住在稻香村。
宝玉因着生日开夜宴的时候,贾兰还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点灯熬油的苦读诗书。
薛姨妈是王家女,对书上的东西认稳中有降并不多。若是宝钗在这里,就会发现贾兰做的所有文章的题目都和宝玉一样。
都是元春出了的题。
不但如此,宝玉做的文章以及元春的批改点评也都被贾兰誊录了一份整整齐齐的按着日子摆放着。
一个被迫读书上进,一个一门心思发奋图强,将来成就如何就只看老天开不开眼了。
宝玉被元春用科举功名折磨得满身疲惫,身上那股子自出生就带着的灵气仿佛也成了不会动的死水。
做出来的诗,再无原著半点灵气这不得不说是也一种遗憾。
夜里楠笙睡不着觉的时候,了会想想这些罪名应不应该由她来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楠笙十几岁寄人离下的时候便身体力行的学会了。
比胳膊,她没人家粗。比后台她不没甚后台。
在那个灰色的空间呆了不知道多久。她都不记得她数过多少只羊,数过多少次12345了。
没有黑天,没有白夜,不知饥渴,不知伤痛。
没有人,没有声音,不能动,也不能离开。看不到前路,也没有退路,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孤寂和恐惧太折磨人了。
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都是在累积崩溃。
时间在那里失去了意义,度日如年的感觉能逼疯一个正常人。
很没有出息的对着那对让楠笙打心底就厌恶的僧道妥协,楠笙没有讨价还价,甚至连不满厌恶都不曾摆在脸上。
先说形象吧,赖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是标准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现实主义体现。
爱美之心暂放一边,只说干净卫生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不修边幅的邋遢样,真的很幻灭。
再得,这二人干的勾当也极让人不耻。
从拐甄英莲到拐黛玉,最后拐了甄士隐的人贩子手段,就叫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