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初贺译民在农村的时候,他父亲贺晃并没有管过他,直到他当了兵,在部队上一直干到营长的位置上,他爸觉得这个儿子挺争气,于是找人把他调到了钢厂,又给他介绍宋思思,那时候才重视起他这个儿子来,是想培养他走仕途的。
不过贺译民和钢厂书记的闺女宋思思只结婚了三个月就离婚了,婚姻都把握不好,更何谈在厂里的升迁问题
从那之后,贺晃跟贺译民大吵一架,骂他自甘堕落,从此之后,就跟他断绝往来了。
也是从那之后,贺译民在钢厂其实就处处受排挤,是为了她和几个孩子,他才一直忍受着排挤,在钢厂工作的。
张盛之所以敢偷他那一万块的家底儿,也是瞅准了即使贺译民死了,钢厂也没人会帮他出头,陈月牙又是孤儿寡母,查不出这事儿的原因吧。
得亏贺译民醒了,也得亏他现在到了派处所,不受钢厂那帮人的排挤了,从此之后,陈月牙的日子就只剩下敞快,再也没有那些憋屈气儿了。
“想啥呢”贺译民轻轻碰了妻子一下,悄声问。
陈月牙给丈夫碰的有点疼,感觉似乎是丈夫的那个部位在碰她,连忙说“你是不是行了,我咋觉着有点硬”
贺译民也觉得自己行了,俩口子才刚搂到一块儿,贺帅突然翻坐起来就是一声吼“小斌小炮跟我冲啊,上垃圾山捡作业本儿啦,一本崭新的作业本儿”
得,老俩口儿立刻滚了老远,静静儿的挨着。
儿子坐了一会儿,直挺挺的又躺下了,这俩口子才敢缓慢的挨到一块儿。
但是,贺译民显然又不行了。
陈月牙轻叹了一声,贺译民也在长长的叹着气儿,俩口子为着这个,看来还是很苦恼哇。
还没睡着的超生摸着自己一直在发痛的掌心,也在苦恼啊她又揪了一根须须,爸爸为什么还是不行呢,难道必须吃真正的人参才行
程大宝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不止自己回来,还带了俩社会上的盲流,一进胡同就在四处让烟。
显摆阔气。
按理来说,胡同里有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瞅着,是不准社会上的盲流随便进来的,但程大宝四处让烟,大爷大妈的叫着,就把人给带进来了。
“不就公厕吗我让我这俩兄弟包了,狗剩,你负责淘粪,金换,你否则送粪,从今往后,我保证咱燕支胡同的公厕是咱全清水县最干净的。”
“事儿就这么办,也该叫这胡同里的人都知道我儿子是发了大财的。”何向阳跟老太君似的坐在台阶上,摇着蒲扇说。
程大宝招呼着狗剩和金换俩去淘公厕,打扫公厕了,登上梯子,还得看一眼隔壁。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陈月牙今天焕然一新,穿着一件崭新的小白线衣,线衣上绣着一圈儿嫩绿色的小草儿,跟超生穿的小衣服一模一样。
一大一小,俩翠生生的美人儿。
就前阵子,程大宝还在做着超生能成自己闺女,陈月牙五年替自己拼三儿子的美梦呢。
再看一眼贺译民,一身深蓝色的公安装,高大帅气,程大宝就感觉自己要长针眼儿了。
“原来的陈月牙啥样儿,咱们谁不知道,一件烂衬衣领子烂了都舍不得扔,见了我也是大娘长大娘短的,自打贺译民一醒来,嘿,大人嚣张不说,孩子也跟着狂躁,看着你妈这眼睛没,陈超生那小丫头打的”何向阳指着自己急赤红眼的眼睛说。
几个孩子有何向阳撑腰,也得告点儿状“大舅,我们这邻居当的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