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队,游戏结束了。”
张东来好像只是突然被费渡叫过来的“临时工”,十分不愉快地被费渡打发走,走之前还对无情的“费爷”表达了一下不痛不痒的抗议。
费渡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骆闻舟坐在刚刚张东来坐过的椅子上“过门都是客,更何况骆队纾尊降贵来给我当了几个月的保镖,让你一直站着也说不过去。”
“什么时候知道的”骆闻舟也不矫情,坐在椅子上选择单刀直入,“在我录走名单之前,什么时候”
“骆队,这个问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应该捧场笑一笑吗”费渡好像重新认识他一般。骆闻舟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是任由他胡言乱语完了,才慢慢开口“费渡。”
这本来只是他的名字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没什么稀奇的。但从骆闻舟嘴里说出来,总让费渡有一种莫名的正式感。好像不认真应一声,就是辜负了这个人一个什么样的期待一般。
尽管可能骆闻舟没这个期望,但他就是这样莫名地觉得,但凡他半个字不好好回答那个问题,就会让面前这个人失望。
不是对别的,只是可能对“费渡”这个人失望。
“你猜得对,画册计划那份资料是假的。”费渡好像只是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语调听不出感情起伏,“那只是一个测验。”
骆闻舟知道他“测验”的意思这是给他专门安排的一场测试。
测试手下的狗是否忠心耿耿,是不是可以放心使用,以及会不会掉过头来咬他一口。
如果骆闻舟不是卧底,自然最好。那么伪造的名单和计划也派不上用场。如果骆闻舟真的是燕城总局派来的卧底费渡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骆闻舟会不会按捺不住,当天就把资料传回去。
事实证明,骆闻舟的耐心和分析能力,确实比他设想的要好得多。
放在燕城总局的眼线给费渡带过消息,但他也只探听出来接头的“海东青”是直接和陆有良交接,但是具体到底是什么人,还没有更准确的消息。陆有良和部分“海东青”有联系,是费渡早就握在手上的线索他当然并不是打算去看心理医生解决什么心理问题。燕城那么多的心理医生,何必只是安排这一个不算十分拔尖,也算不上能解决他什么问题的一个人
但她是陆有良的妻子。
那天他没有出门,让骆闻舟只能待在屋子里,而碍于屋子里有信号捕捉器,只要他有想要通风报信的心,必然不敢当天发。陆有良的妻子作为自己的心理医生,闲谈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有时候也会和丈夫借用手机手机在现在虽然是一种极强的个人隐私,但也全看个人对人手机有多强的依赖性,也就是到底存放了什么资料在手机。陆有良并不是一个手机成瘾者,比起看手机,纸质的、非电子类的东西更常用。
允许另一半借用手机,更像是一种信任的表现,作为老夫老妻,陆有良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费渡赌了一把他的运气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