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从来不是他的软肋,而是臂助。他的视线从她的额间开始,一路巡视,至小巧的鼻子,至饱满的唇叶。
他探手过去,大拇指按在了微张的下唇,上下搓动,将口脂晕开。
厚重的打褂熟练地剥落下来,再慢条斯理地缠绕开长长的丸带,连同打褂一齐扔到御帐台外。里面的空气较难流通,溢散开的体香充斥在鼻尖,辗转萦留。
虽解了丸带,但光成没把振袖脱掉,下面露出了白色的私密褥袢,他不禁叹了口气,把振袖又遮回去一点。
想在群狼环伺间保护一个女人,这样做最省事。
但总觉得亏大了,白做一个横刀夺爱的主人,还不能假戏真做。
他侧躺在女人身边,撑着半身垂眸看她。又慢慢将簪子和插梳也拔下,再一点点解开了她精心绾就的长发。
丝丝缕缕的冰凉发丝,成了此刻最暗的存在,他无意识地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发,让它们重新顺滑贴服。
嗯为什么不能假戏真做
寝殿造外,廊下。
直到深夜,加州清光也没有等到一声新主人的呼唤,他略带惆怅地待坐在主人寝殿的木廊上,抱着剑在夜中看悠悠落下的飘雪。
本丸的结界里有充沛的灵力,就算是雪雨天,他们刀剑付丧神也不会感到寒冷。
但是那个人类就不一定了,这个时节她会不会觉得
啧,想她干嘛。
即使只是短短一刻想到,清光也觉得很讨厌,但具体为什么他却拒绝去深思。那颗明显是属于某个士卒的金色珠子,还放置在他口袋。
越是不想去惦念,反而转眼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个人类的事情了,手隔着布料狠狠捏了捏那颗珠子。
但下一刻,他忽地一下抬起了眼,来不及多想,拿起佩刀便转身疾步走进主人的寝殿。
进去的第一感觉是暖融融的,烛火没有点燃,一旁的榻榻米好像随意丢了一团衣物。清光没有再僭越,视线垂落在一步外的地板上。
“主人。”他单膝跪下。
只能听见密封的御帐台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好像有饰品落在一旁的闷声。
清光还在想着主人深夜召唤会是什么事,就听床帐里传来了一声娇软的嘟哝,“嗯”调子撒娇般转了转,像是对被翻动感到不满。
“”打刀的红色瞳孔倏忽缩小,就连她身边的人,也因这声顿了顿。
“你啊。”虽是指责,语气里全是纵容。
光成执起她的手,唇边带出笑意,没忍住还是张开了嘴,咬了一口那葱白的指尖,低声哄道,“乖,继续睡就好。”他用温和的灵力安抚着,让她陷入了更深层的睡眠。
小家伙,挺会勾人的。
光成抱着人出了幔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臣下,付丧神大概没有发现自己不自觉紧攥起来的拳头,浑身更是僵硬地可怕。他也只装不察,“带她回去吧。”
否则明早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
“回哪里”红色甲装的打刀仿佛牵线纸偶一样接过熟睡的人,嘴巴张了又张,回覆的嗓音异常干涩。
光成最后瞥了他一眼,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没有,越过寝具前往公务室,“就是你刚才一直待着的游廊对面,承香殿。”
在原地呆站的清光,直到审神者独留下他们离去,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刚刚游廊的对面,原来那座后殿就是她的啊。
遮月的乌云移开,雪也停了。
室内显得有些狼藉,艳丽的打褂和金色丸带缠在一起,似在欲语还休。
他手里怀抱的人温度偏高,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