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思绪放空时又念起付丧神的池棠堪堪回过神。
“真巧,我前年在那里呆过一周,不过那时候去的好像是三国时期,有点乱”光成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手腕“啪”一声被一双手握住了,那人瞪大了眼睛跪立起身,一副“你再说一遍”的表情。
回视池棠不可思议的目光,光成有点哭笑不得,“不信”
得到的回应是摇的犹如拨浪鼓的脑袋,额簪上的红色流苏亦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巴巴看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说说看,说说看”,但本人的嘴巴却还是闭得紧紧的。
光成眯起眼睛笑起来,“刚刚我和你说过的话,这就忘了”
想要什么,得告诉我。
“”
作为一个编外成员池棠从来都有明确的自我认知,她知道无端叨扰审神者的时间是绝对不行的尽管内心的蠢蠢欲动已经翻腾到快要溢出喉咙。但是绝对不行的。
有一个迟暮年迈的声音,一直在她潜意识里回荡着。她什么都不该问,什么都不该想
心底深处的枷锁束缚着池棠,犹如扼喉的剑。她对于世界的满腹疑问,一如在三枝殿身旁时悉数咽回,往日都能做到不露痕迹的,只有这次只有这次是因为听到了
光成看着眼前的人缓缓松开了手,咬着唇移开视线,声音低低的,“先、先前字迹都干了,您还是快办公吧,天都要擦黑了。”
闻言,光成彻底失去了笑意。
她之前到底被哪个巫女教的,他对无欲无求的人偶可没有兴趣。
炭黑短发的审神者嗤了一声,将笔丢回盒子里,些微的墨汁飞溅出来,“看来三枝也没有多体贴。”他倾身向前,烟色的眼眸看着因他的话而莫名又恼怒的女人。
“你求我,我都告诉你。”
他语气轻松,仿佛前言不搭后语的不是自己。池棠又是皱眉又是看他,不理解到底是何用意,“什么”
“我命令你求我,听不懂”
微微压低了的嗓音暗藏胁迫,池棠不禁一抖,手里的纸笺落回榻榻米上,开始有些瑟缩,“求、求什么”
光成没有回答。
“”她其实多少猜到。但明明不应该在这种时间里主动提起任何话题的。可是光成殿说这是命令,命令,对如果是被这样要求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吧。
“求”她内心的渴望,无从疏解。
“求您,告诉我。”她本还有些犹豫,说出去的瞬间,好像终于得到一丝解放,“请告诉我那段旅程发生了什”
光成不给她俯身行礼的机会,伸手一拉把人重新拽起来,趁她不备揽过那道腰肢,将人靠在自己怀里。面对女人略略失神的目光,游刃有余地玩着她头饰的流苏。
在她耳畔轻呵,“好。”
池棠曾以为自己不会轻易与任何一个异性秉烛夜谈,更何况是地位崇高的审神者。从人文环境到芝麻绿豆,她把所有对三国的好奇都挖了一遍,聊至半夜,才在极度困倦中不知不觉睡去。
光成喝了一口眼前人泡的茶,还是温的。
随后起身,轻轻抽出被她压在手臂下的纸张,将人拦腰抱起,看了眼窗外的天。嗯太早了,岂不是显得他不行
于是越过层层书架,往更深的和室里走去。
一张模样与承香殿差不多规格却更高的御帐台置放在中间,帷帐没有收起统统垂落着,他只能怀抱着人,用后背顶开布帛缝隙进入。
寝具内被围栏起来的空间,更静谧,更黑暗。
光成将人放在床上,双眸于此间也折不出任何光芒,双臂尚有女人残留的温度,那传来的细细呼吸声仿佛是整座寝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