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令人不适的刀剑碰撞声,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刀锋被人接下了。
黑发的青年武士替同僚险险挡下一击,额角滴下了汗珠,双手持刀勉力支撑了两秒,很快便错锋挥开向后躲避。
大包平余怒未消,指尖一转,刀刃便毫不留情地继续挥砍向对方,在他眼中,人类破绽百出,与他身体紧贴的女人受动作牵扯,发出了低低的闷哼。
原本杀气沸腾的刀锋便停顿了一瞬,错失了一击毙命的机会。
青年捂住胸腹处的洞口,咳出一点血沫,被他护在身后的卫队愣愣反应过来,急红了眼,紧握刀柄面向那个人,“你这”
“别。”受伤的青年用手挡住了友人,朝他们摇了摇头,而后才看向眼前目露凶煞的高大男人。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刀猛的一松,任其落在了地上。
大包平银色的双瞳紧盯着他们,直到所有人都在那个武士的坚持下除了武器,才嗤笑一声,薄唇里吐出了一字。
“滚。”
月光冰冷又温柔,终于归于平静。
大包平甩落剑刃上的血水,慢慢收刀入鞘,四周一丝声音也无,他看着怀抱里闭合双目的女人,知道她还清醒着。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那脸上淋漓的鲜血已失去温度,但依旧没有干涸,他的视线描摹着她的模样,从眉骨到下颔,最后抬起了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男人的手骨骼修长,几乎能掩住她泰半肌肤,拇指触及她的鼻尖,再到眼帘,一点点抹去斑驳的血污。
他感受到指下的震动,稍稍移开,她便轻颤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黑眸里一角映着高悬的圆月,剩下的全是他。
大包平眼中的情绪不明,扫了她一眼,食指轻轻掠过她的羽睫,将上面的点点血珠拭去。
她沉默地注视着他,无波的眼里泪潮一滴滴自眼角滑落,融开未净的血泥,在脸上留下痕迹时仿佛血泪一般。
大包平只是继续伸手过去帮她擦掉,不置一言。
他越温柔,她越悲伤。
池棠复又合上了眼眸,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触碰,于是她也没有看到对方难得一下子僵住的模样。大包平似是没有料到,动作顿了片刻,内心产生了细微的沉闷与游移。
这家伙可恶,他都没有嫌弃她。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斥责一下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有些不确定一般松了松箍紧的手臂。
谁知没了支撑现在的她根本无法直立,身体眼看就要软下去。
“你”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太刀伸出双手将人重新紧紧抱了回来。
瞬间的眩晕过后,池棠忍耐着轻微的疼痛睁眼,下意识挣了挣没脱开。他将她牢牢按在了胸前,一手锁着双臂的动作,搂着腰,一手捏着她的颈后,让她无限贴近了自己。
池棠的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畔与他相贴,那红色的短发触在她的皮肤上,有一小撮正好扎着眼尾,有点痒。
付丧神把人带进怀抱,一同撞入的还有血与泥土的气息,还有发间、衣襟、后颈都有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简便单薄的衣着,也使得因他而受挤压的前胸形状,在他心中能轻易勾勒。
大包平意识到不妥,暗自恼红了脸,压下情绪松开了手要将人拉开一些,被他完全环抱住的女人却在这时动了。
感到手臂的束缚变小,池棠的下颔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将那缕戳人的红色发尾撇开,然后抬起手回抱住了那个对她来说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