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掉下去的。”他解释道,但池棠还是没有动作。
速度已经逐渐快了起来,金发的打刀看着她仍停在那里暗暗用力拽着马毛,碧青的瞳眸闪过一丝复杂,动了动那只被割破了手甲的臂膀,将她扳过来。
果不其然遇到了阻力,但他本就没打算这样让她听话。
盔甲被锐器撕裂的口子,尖锐翘起着,仅触了几次她便察觉到了,原本的动作不由得放缓,看着那下面的一道疤痕。
会不会很痛
池棠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托起那只紧攥缰绳的拳,轻触那处豁口,但在快要碰到时,立刻就停下了。
“”国广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数秒后才重复道“你会掉下去的。”
此话一出,池棠仿佛猛然反应过来,苦涩的自我厌恶自舌尖涌上心头,很快遍布四肢百骸。数日以来,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了男人的身体,并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紧抓着他的衣物。清冽的雄性气味转瞬间溢满鼻腔。
是在提醒她,他是为何而受伤的吧。
这家伙果然只有关系到别人的时候,才肯乖乖听话吗。
“。”她的声音一经出现,很快便被风吹散了。
打刀听得模糊,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道歉”
然而却没有再得到回答了,山姥切只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赶路上。
风中有她的味道。
“三日月阁下三日月阁下”揉着脖子上的鵺取暖,狮子王一边用手作扩音状喊着。
“おやおや,这是怎么了”闻声出现的却不是天下五剑,而是源氏的太刀。他捋了捋鹅黄色的短发,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点了点下巴,道“三日月的话,应该在那边哦。”
“兄长你就别给人指路了吧。”一旁的隔扇拉开了,膝丸无奈地摆了摆手让狮子王别信,“刚刚看到他往自己的房间走了。”
“诶我才从那边过来啊”他头疼地大叫一声,最后还是认命地折返回去,嘴里嘟嘟囔囔着“太大了好麻烦”。
直到半刻钟后,狮子王才顺利在府邸深处的屋敷中找到三日月宗近,并转交堀川拜托给他的东西。
是一条隶属感强烈的黄色头巾。上面绘着由它的主人亲手画上的墨迹。
一边从衣襟里拿出时,狮子王还一边说道“没有这个你会不习惯吧,可能是之前洗涤的时候混在一起了”
他絮叨着,没有发现三日月脸上原本的笑意慢慢减淡了,直到嘴角趋于平直,映着日月星辰的蓝色瞳眸中闪过惊愕。
“给任务完成”狮子王递过头巾,将手放到火盆上烤了烤。本来想在这多呆一会,却慢慢被外面传来的声音吸引了。
是那个新来的山姥切长义吧想到近来的事,他的内心又纠结了起来。
同僚的心思非常好猜,三日月弯了弯眼,“感谢,这下能安心午睡了。”
“哇说来时间是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啦,这种天气可要注意保暖噢”
“哈哈哈,老爷爷我会注意的。”目送着狮子王准备离去的背影,三日月轻轻叫住了他,“对了,是和谁的衣物混在一起了”
“唔”
狮子王有些不在意地答道,“就是那个人类啊。”
“”
隔扇关闭后,外面隐约的喧嚣重又消失不见。三日月宗近坐在精致的紫地藤纹蒲团上,手里握着头巾。
良久,他起身从茶室进入卧殿,站立在床铺旁的立柜前,拉开最上层的抽屉。手指翻动,而后顿了顿,从中取出了一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