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好啦最后一口咕噜”莺丸颇有些留恋地看着一侧的小茶几,“这可是我半年来为数不多的乐趣啊嗯,那我一会再来。”
龟甲最后投向的目标是长谷部,长谷部原本正准备为主公修剪烛火,忽然背后一凉,无语地回头,“你这也洗得太快了。”
“哼,为了主人,这是自然的吧。”
长谷部转而看向三枝殿,恭敬地请辞,“主,请容我离开片刻。”
“”三枝的视线落在了龟甲的侧胯,那里佩挂着的黑色刀鞘显示出了沉甸甸的分量。
“主”
三枝像是才听到近侍的话语,红眸望向他。
长谷部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低声重复了一遍话语才得到应答。他退出用作主将军帐的木屋后,眉也不经意蹙了起来。
主,怀有心事大破溯行军南方部队,基本等于获得了这场为期半年的战争的胜利,为何为何他竟从主的身上,感觉到了悲哀。
不只是他,三枝殿看向每一位同僚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静默。
鹤丸早已换上了心念念的干净白衣,身心舒畅地出了口气,站在万丈阳光下伸懒腰,“やあ天气也太好了吧,好想回本丸了啊啊。”
“我也想念我的床了。”烛台切附和,难得没有换上洋服,而是一身浴衣与鹤丸并肩站立,“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吧。”
一切都回到正轨了。
夜里,捣了敌军老巢的刀剑们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办起了晚宴,趣味相投的几个酒鬼都凑到了一起,还贴心地为不动准备了酒精含量非常低的甘酒。
御手杵的枪套上停了一只小鸟,怎么动都不肯飞走,微醺的日本号已经想要诱哄小动物一醉方休了。
一期一振和弟弟们围坐一圈,身后靠着退的大白虎,有几振短刀慢慢开始困倦地揉眼睛了。
包丁迷迷糊糊地还记得今天份的糖果还没有吃,“一期哥,糖”
一期歪了歪头看过去,没说话,一旁的骨喰忍不住看过去,眼见着包丁念叨着糖果不消片刻就睡着了。
直到一期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和鲶尾,他才发现除了他们两个,其他的兄弟都不知不觉在吵闹中入眠了。
他们分批次一只一只抱回了帐篷里,最后他们俩也被留下了。
一期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悄声说道“你们都该睡觉了哦。”
“え”鲶尾有点不甘心,一期的眼中带上了笑意,揉了揉两个弟弟的头发,“那么是要我留下来哄你们睡觉吗”
“不用啦”“”
“哈哈,晚安。”一期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两人乖乖钻进被窝,眼巴巴不动声色瞅他。
一期小幅度挥了挥手,再次用唇语说了一次“お休み”,轻轻遮上了门帘。
男人还没走出多远,身形却突然一顿,鎏金般的眸光中仿佛闪过流火,随着一阵极快速而流畅的锵鸣,他早已压低了重心,抽出佩刀竖在身前,警惕地望着右侧的丛林。
“”他愈渐蹙紧了眉头,刚向前一步,草丛处就抖了抖,咕噜咕噜滚出了一只黄白狐狸。
“狐之助你怎么在这等等”
式神只看了一眼付丧神,立刻就继续奔向主帐,一期微微握紧了刀装,随即紧步跟上。
途中穿过晚宴,狐之助双足踩翻了不少食材,却还是没有停下。一开始大家只是愣了愣,在看到一期一振表情凝重地跟着后,也开始意识到了不妥。
一期越想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