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没有去阻止她近似自虐的行为,尽管那根本算不上是哭泣声的声音听起来是多么令人急躁烦闷。
她已经在浑身紧绷着忍耐,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心情了。
就算不小心呜咽出声,也会立即咽回喉咙,然后更加用力地啃咬指骨,到最后传出来的只是一些微小,时而断续、遏停,极为压抑的悲鸣。
那些“大声哭出来吧,无需忍耐”的话,面对这样努力的她根本说不出口啊。
“阿棠果然很坚强呢。”歌仙用叹息般的无奈语气说道。
蜂须贺敛下黑长的睫毛,微微倾身更加契合地环抱住了池棠。
歌仙一边眉毛挑的老高,正准备说些什么,蜂须贺顿了顿,伸手主动推开了少许身上的女人,将手掌心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好烫。”蜂须贺微微睁大了眼睛。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歌仙坐不住了走到他们跟前蹲下,扶着池棠的肩膀侧向自己,昏睡中的她头一歪就枕在了他手背上。
歌仙皱起了眉,撩起她的湿发,摸了摸耳后,又滑落至裸露的脖颈处感受了一会,很快笃定地判断道“发烧了,而且应该超过了十二小时。”
蜂须贺的额角跳了跳,“还真能忍啊。”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歌仙从榻榻米上起身,快步走向门口,一边回头,“你快送她回房间,我去准备毛巾冷水。”
“已经是高热了。正如你所说,我们和她是不同的。”
就算他们现在大病小病时有发生,在本体刀剑不再受损的前提下,也绝不可能进一步威胁到生命。
但是如果是人类的话,是那种感冒发烧都有可能会危及性命的脆弱的生物的话。
蜂须贺勉力横抱起陷入昏睡的女人,跨步极快地走出木廊,时不时低头看她,咬着牙低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池棠额头贴在了他胸膛上,就算隔着布料依然热量不减。
“可恶。”
三日月宗近的房门被其主人拉开,他低头避免撞到门楣走出房间,穿着简单的常服在木廊上站定了一会,视线落在隔壁的房间上。
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去哪了呢。
独自一人的三日月沉思了一会,没什么表情地跨出了脚步,很快却被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他回头看向木廊尽头的拐角,神情有些过于严肃的蜂须贺虎彻正抱着池棠迎面走来,在看到他时愣了愣,微微颔首示意后快速经过三日月的身边。
蜂须贺看着紧闭的房门更是烦,还没有下一步动作,跟在他后面的三日月就伸手帮他拉开了。
“多谢。”蜂须贺没时间多说,进去后走到没收起来的被铺前将池棠放了上去,给她盖好被子。
呼出的气息已经越来越粗重急促了,歌仙怎么还
三日月伸向池棠的手打断了他的思绪,平安的名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低头看着脸颊烫红的女孩。
他的手掌先是在她的额上停留了一会,紧接着起身,一手按住她身上的被单,一手顺势而下探入,食指描绘着她和服的前襟,轻轻曲起两指扯开了领口。
“等等,三日月阁下”一直看着他的蜂须贺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虽然隔着被子但还是可以看到下面大致的动作的。
“穿的太多了哟。”三日月简单地解释,他的语调还是一如往常平稳地拉长着,犹如极夜星辰倒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