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拔出来不是很奇怪可是不拔出来难道她要把三日月大人的袴解开吗
三日月宗近知道她的纠结,却故意袖手旁观,“那么,你要怎么帮我”
池棠也不敢乱来,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摆,随即又感觉不妥,抚平了褶皱。
她生涩的动作和羞怯的神情藏也藏不住,三日月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立即就接收到了池棠忿忿地一瞥,他眼角含笑,愈加柔和,“也不是非要脱掉不是吗。”
听到这话后池棠愣了愣,才豁然醒悟。
对哦,直接扒拉开不就好了,反正只是上药。
随后慢慢意识到三日月的居心,便有些恼羞成怒地直起身体,略带粗鲁地伸手过去拉开了他的交领。
指节轻轻扫过男人敏感的胸前却浑然不知。
“”
皓腕被猛然抓住,池棠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三、三日月大人”
怎怎么眼神不太对的样子池棠莫名有些害怕起来,捏住他衣领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然而不过一瞬,三日月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像是刚才那一刹那的蹙眉都是假象,依旧微笑着,朝她抬起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
池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小小地躲了一下,但下一刻就被手腕上传来的力道拉得更近了。
三日月宗近抚上了她的头,修长的指尖穿插在犹如唐国丝绸般的黑发中,那鬓边不知何时溜下了几缕发丝,落在他的腹上,调皮地撩拨着。
池棠被他轻缓地摸着,下意识也看向了他的头发,上面结了许多血块,但仍然不难看出其美妙触感。
被温柔地顺了会毛,她很快就把刚才的惴惴抛诸脑后了。
将衣衫褪至腰间,三日月匀称流畅的肌理线条显露出来,没有样貌那般给人觉得极为美而细腻的感觉,掩藏在衣物下的是成熟男性矫健而有力的肢体,隐约形成的侵略性让人坐立难安。
但池棠被安抚过之后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虽然还有点害羞但还是努力忽视掉了这种异样,静心上药。
旧伤新敷,三日月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她的触碰而瘙痒起来,眯起了眼睛。
略微难熬的时间终于慢慢过去,池棠绕到三日月的背后,拉起落在榻榻米上的小袖为他穿着。
她偷偷舒了口气,再帮忙套上了外层单衣,便拎着桶起身离开。
“三日月大人,我去去就回。”
看着那个消失于隔扇上的投影,三日月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稍长的蓝色发丝,手指停留在仿佛被轻轻呵过的耳垂。